“你殺不了我。”
枯木老人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，乾癟的嘴角彎出了一抹弧度。
聞人月的皓齒都咬出血，仇人就在麵前，她並不接受這個結果。
她，能殺了他。
她用儘了全身力氣，想讓小劍前進一點，哪怕就一點點。
隻要突入，就有希望攻破！
“你與我，不在一個世界……你無法想象，你現在麵對的是什麼。”
枯木老人裝模作樣，受術多年閉門不出，他早就養成了一個扭曲的人格。
那就是精神與肉體上折磨他人。
畢竟，作為將死之人的他又無法修煉——活著，總要給自己找點樂趣。
無論是“血包”之人，還是生死戰的敵人，他都不會放棄這一點興致。
甚至越是頑強的人，他就越有興致——更彆說，曾從他手中逃過的人。
枯木老人內心的變態想法無人知曉，聞人月也隻是專注自己的小劍。
終於，她向前突入了一點點。
聞人月來不及高興，因為枯木老人動了，他右手的食指翹了起來。
噠——
其右手食指敲回，自他撐著拐杖的手上，到拐杖，又纏繞了一層黑霧。
而這一次的黑霧，好似在劇烈顫抖。
見狀，聞人月不敢再停留，後撤十多步，拉開了與枯木老人的距離。
砰——
黑霧膨脹，在她方才站立的地方爆炸了，激起了一陣塵煙。
這一次的攻擊落空，枯木老人並不懊惱，而是右腳一蹬，飛了過去。
在他衝出塵煙之後，拐杖已然緊握在手，猛地一揮。
聞人月知道躲不過去，雙手抵著懸絲小劍，硬扛了這一招。
砰——
一股巨力傳來，聞人月應聲倒飛砸地。
駱小小就在附近，她趕到聞人月的身邊，又是幾把飛刀射了出去。
枯木老人用拐杖攔下，不給聞人月喘息，再度殺了過去。
拐杖被他提了起來，直戳要害。
“以前，你躲了起來；現在，你自己又送上門了，真是天意如此。”
聞人月不言，一個側向翻滾，堪堪閃避。
枯木老人見他一味閃避，也加快了進攻，畢竟，他的力量也在流逝。
汲命的氣血，以及魔氣，並非永久。
雖說如此，他的嘴上也沒有停住。
“回想起來，你和你的母親有幾分相似，她在臨死之前，還不停求饒。”
他一邊猛攻聞人月，一邊言語攻心，讓聞人月聽得心煩意亂。
縱有幫手，她也節節後退。
“你還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吧，太小了，繈褓之中看不出來……”
“彆說了！”
聞人月內心愈發悲憤，她一甩懸絲小劍，從側麵刁鑽刺去。
但，也將她的身前空了出來。
枯木老人見她露出破綻後冷笑，用拐杖擋飛，再向前一掌拍去。
這一掌，他悄然蓄力已久。
“護法！”
千鈞一發之際，在旁輔助的駱小小撞了上去，將聞人月撞到一旁。
自己則用左肩膀挨了枯木老人一掌，瞬間飛了出去，陷入昏迷。
“想死？成全你！”
枯木老人沒有絲毫憐憫，有黑霧纏繞上雙手，再隨一拳轟出。
“小小！”
聞人月重心未穩，來不及救援。
鄂棺則身處另一邊，也趕不上。
就在二人目眥欲裂之時，有人躥了過來，將駱小小抱走。
那人離開一段距離之後，將駱小小放下，長舒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