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廳中,傭人各司其職。
厲時雁坐在桌邊,林芳菲笑嘻嘻地忙將自己白皙的手臂遞過去——
“小叔,幫我看看。”
寧魚在旁邊看著。
男人將指尖隨意搭在林芳菲的手腕上,短短幾分鐘,又收回了手:
“脾虛,濕氣重,肝火旺盛,有人惹你?”
或許是因為小輩又是女生,厲時雁對林芳菲的態度倒是還算說得過去。
林芳菲像是想到了什麼,倉促地收回了自己的手,搖了搖頭:“沒有,誰敢惹我。”
“讓傭人給你煮些除濕消火的湯,多喝一陣即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林芳菲在他麵前向來乖巧,隻是點頭答了。
厲時雁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兩秒,目光一轉看向一旁的人:“怎麼,等著我請你?”
林芳菲的目光也跟著看過來,“還不快過來?要不是沾我的福,你想讓小叔給你把脈?”
那還真要謝謝你啊!寧魚心裡沒好氣地想,抬頭對上厲時雁的目光:“我突然想起,林夫人和皓宇還在旁邊說話,今日要不就算了?”
“怎麼,有什麼見不得人?”男人的指尖輕敲著桌麵。
林芳菲不傻,當即看著寧魚的目光變成審視:“你莫不會有什麼隱疾,想要瞞著大哥?”
正在這時,旁邊傳來男人含笑的嗓音:“小魚,小叔,芳菲,你們三個人在偏廳做什麼?”
寧魚眼睛亮了,忙走上去想拉著林皓宇隨口找個理由離開。
哪知林芳菲越發懷疑寧魚有什麼隱疾,打算騙林皓宇結婚,搶先開口:“大哥!我剛想讓小叔幫我把脈看看,正好寧魚在,就想讓她也看看,這身體是忽略不得的。”
“芳菲說得對。”林皓宇聽著,又看向寧魚勸說:“小魚,你不知道,小叔的西醫有造詣,中醫更厲害,外麵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讓小叔幫忙看都搶不過來呢!”
說著,林皓宇直接推著寧魚的肩膀,又按在寧魚的肩膀坐下,補充道:“那就麻煩小叔好好幫小魚看看,小魚正好前幾天說肚子疼。”
“哦?”厲時雁挑了挑眉:“怎麼個疼法?”
寧魚這下是真連拒絕的機會都沒了,隻能瞪著他。
怎麼個疼法?
他還好意思問?
那是肚子疼嗎?
不全都拜他所賜嗎??
“肚子早就不疼了,沒事的。”寧魚笑了笑,隻能伸手,放在他的麵前,咬牙:“那就謝謝小叔了。”
男人瞧都沒瞧她一眼:“袖子。”
寧魚還是那身純黑刺繡旗袍,長袖,伸手的情況下,不解開其實也能把脈。
明顯男人是不願意放過她的。
寧魚將衣袖挽了一層上去,剛好控製在手腕上一點,看不見小臂上。
他哼笑一聲:“怎麼,這麼保守?”
“小叔,小魚是保守了點,她性子就是這樣溫吞保守的,您彆生氣。”林皓宇忙解釋,心想他到現在手都沒牽到兩下,也沒懷疑厲時雁的話。
厲時雁想笑。
保守?脫他衣服的時候也挺保守的,夾著他的腰腹不肯放的時候更保守了。
好一個保守的未婚妻。
林皓宇說著,直接幫寧魚把衣袖卷到了手肘,女人纖細雪白的小臂上就裸露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