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兩人不太對付,但周運鳴一個個都是人精,心知這男男女女真正對不對付看得可不是人前。
指不定是種特殊的情趣也挺帶感。
不過,讓厲時雁輸,他們樂見其成,隻當什麼都沒瞧出來。
寧魚一路從最大的牌打下來,到了最後什麼都要不起,輸得理所當然。
厲時雁要接受四個人的真心話大冒險。
“終於也有我們拷問五爺的時候了啊?”周運鳴打趣地笑著:“怎麼著五爺,真心話還是大冒險。”
厲時雁掐了手裡的煙,“直接問。”
四個人這就來了精神。
周運鳴:“眾所周知五爺眼光高,那上次開葷是在什麼時候?”
寧魚忍不住去看他。
厲時雁目光散漫地落在寧魚臉上,“兩天前。”
幾個人起哄起得厲害。
第二個公子哥接著問:“什麼地方?”
厲時雁挑了挑眉,淡定地扔下炸彈:“林家老宅。”
四個字,像是滴進油鍋裡的水,頓時滋啦炸開——
“在林家老宅開葷…不愧是五爺!”
林家老宅是什麼地方,整個京圈沒人不知道。
另一個擠眉弄眼問:“幾次啊?”
寧魚攥著了男人的褲子,臉色微紅,好在燈光遮掩下,並不明顯。
他哼笑一聲,答得爽快:“三次。”
幾位公子哥笑得更曖昧了:“能讓眼光挑剔的五爺都滿意的,該是怎樣的妙人兒啊?”
程修明隻當什麼都不知道,順著眾人的意思問了一句:“感覺…怎麼樣?”
寧魚扭頭看向他。
男人也明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,語氣輕佻:“上癮。”
周圍起哄聲更是不得了,吵得寧魚耳朵都疼。
她臉砰的一聲就熱了上來,攥緊他身上襯衫的手,一下就掐在了他的腰上。
下一秒,男人大掌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她的旗袍裡,有意用指腹的繭子去磨她腰間軟肉。
微涼的大掌,摩挲過去時,她渾身冒出一身雞皮疙瘩。
寧魚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,咬牙:“五爺放心,不會再讓你輸了!”
男人像是逗弄貓兒似的,又在她腰窩磨了磨,直到寧魚真的老實,他才收了手。
四個問題結束,就沒人敢繼續問了。
圈子裡約定俗成的規矩,不問姓名不問人,點到為止即可。
有了這一回,寧心有餘悸,生怕他那張嘴什麼都抖落出去,也認真打起了牌,倒是沒怎麼輸過了。
周運鳴幾個人看著兩人這麼快就不鬨彆扭了,頓時感覺沒意思,又換了回去。
厲時雁玩牌沒輸過,寧魚看了兩三個小時,硬生生看著這人一把沒輸過,可以說是縱橫牌局。
把其他四家公子都宰了好大一筆。
寧魚看著他的側臉,看著他記牌算牌,全程雲淡風輕的模樣,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。
以前的厲時雁不會玩這些,他也不愛玩,所有的錢和積蓄,都會拿去給她買吃的買衣服買畫具顏料。
那時他掙得也不少,但她眼睛出問題之後,就不夠看了。
哪裡和現在視金錢如糞土,隨意揮霍的模樣有一點點的想像?
牌局持續了整個晚上。
寧魚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,其他女伴是沒睡的權利,她不同。
要是換了隨便誰,寧魚都拉不下那個防備心睡著,可旁邊坐的是厲時雁。
曾經在她心裡信任度和重要程度,遠遠超越了父親的男人。
早晨時散場。
厲時雁看著副駕駛睡著的人,她一直都偏瘦。
恰好女孩子正值發育那幾年他在身邊,費了不少心思才給她喂胖了不少。
八年過去,是一點不剩地瘦了回去。
“叩叩。”
車窗被敲響。
他搖下車窗,發現是程修明。
程修明揣著明白裝糊塗:“厲大醫生還不走,是等著順路送我回家吧?”
厲時雁斜睨他一眼:“自己開車回去。”
說完,一腳油門直接離開。
……
一夜無夢。
寧魚難得安靜睡了一覺,睜眼時發現房間陌生得很。
浴室裡的水聲停下,門上模糊的身影微動。
寧魚趕緊穿上衣服,想趁著祖宗沒出來跑路。
剛出臥室進客廳,就聽見一陣門鈴聲,伴隨著男人的呼喊:
“小叔!!是我啊,皓宇!”
寧魚渾身一僵,下意識想要找個地方躲躲,一轉身就看見站在臥室門口的厲時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