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霧眨了眨眼,還是沒懂,“嗯?”
陸驍嘴角噙著一絲笑,隨後俯身,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原以為沈南霧會紅臉,不好意思。
結果她點點頭,“嗯,我懂了。”
幾分鐘後,她抬腳踹著床頭,鬨出很大的動靜。
片刻後,就扯著嗓子大喊,“滾開!我有艾滋病!你想死嗎!”
“放開我……啊……王八蛋……滾開啊!”
“滾!”
陸驍站在窗邊,一側倚著牆,雙手抱在胸前,看著賣力演出的人,嘴角多了絲笑。
這半年來,沈南霧時常出現在他夢裡,有時笑著,有時哭著,有時扒拉著他,問他什麼時候回來,有時會夢到她就躺在自己懷裡,說好想他。
每每做了夢醒來,內心就一陣空虛。
他,也很像沈南霧。
不是第一次出任務,卻是第一次在出任務時,這麼惦記一個人。
甚至,有那麼一瞬間,他在想,是不是可以偷偷給她打個電話。
見不到人,聽聽她的聲音也是好的呀。
反應過來後,他不禁啞然失笑,他居然這樣不理解的一麵……
“好了沒?”
二十來分鐘後,沈南霧趴在枕頭上,雙手搖著床頭,眼神蔫蔫的,明顯是累了。
她放輕嗓音,委屈巴巴看向站在窗邊的人。
後者上前,單膝跪在床上,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,輕聲道,“還得再動動嘴。”
沈南霧睜眼看著他,很快明白了過來,單手撐著床坐起身,就往他脖子那啃。
5分鐘後,陸驍揉了揉她腦袋,輕聲道,“睡吧。”
他坐在床邊,看著沈南霧躺下,伸手給她蓋好被子,然後才起身。
打開房門時,刀疤沒來得及躲閃,暴露在麵前。
“聽夠了?”
陸驍麵色陰沉,“聽夠了就滾!”
刀疤咬牙,視線從他脖子上掃過,片刻後,陰陽道,“驍哥,果然是太久沒碰女人了,這麼快就繳械了。”
“她估計要覺得你不行呢。”
陸驍麵無表情,冷冷盯著他,一句話沒說。
刀疤覺得無趣,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。
陸驍站在門口,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,麵色越來越沉。
這個人,必須得儘快處理。
刀疤是劉威的人,一直覺得劉威不該屈居他之下,平時總是盯著他,跟條賴皮狗似的,這讓他每次和外邊聯係都得慎重,不然稍不留意就會被刀疤抓到把柄。
回到臥室,看著已經熟睡過去的人,他身上的戾氣收起,看了好一會之後才拿著衣服去洗澡。
出來後掀開被子,把懷裡的人摟進懷裡,伸手關了燈,跟著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,沈南霧醒來時,房間就她一個。
她坐起身,揉了揉眼睛,有些迷糊,片刻後,她掀開被子拉開了窗簾。
看見雪白的一片時,她怔了怔,雲南這地方,也會下雪?
外頭的枝葉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,空中飄著細碎的雪,地麵上沒有積雪,隻是濕了一片。
空氣中都帶著雪的味道,她搓了搓手臂,回到了床上,靠著床頭縮著身看雪。
看著看著,外頭突然傳來說話聲。
她聽不太清在說什麼,卻能辨彆出是張冉和刀疤的聲音。
“周良,你可真是條好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