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瞞看著那兩個被所謂虎倀附身的人正在朝他們這邊走來,他想要提醒一下旁邊的張順。
但他顯然是有些低估了張順等人的職業素養。
幾人身為平時在陽穀縣城橫行霸道的惡吏,但本身還是有點子本事的。論水平一個人單挑一二品武行不在話下。
張順先是抽出刀攔住跑過來的慌張男人問道。
“站住!什麼人。”
“差爺,我們是西河鎮鷂刀門的人。聽說陽穀縣的紅樓子有前朝的金子就過來了。結果進去以後,金子沒找到。我兩個師兄就瘋了呀。”
那人直接跪在地上,抱著張順大腿一臉懇求,生怕後麵兩人追上來,自己就會沒命。
趙瞞這時也走到張順身邊說道:“張大哥,那兩個人有古怪,他們被邪祟上身了。”
他自然是不會上去動手的,有縣衙的差役在,他要是貿然上去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?
磕著碰著了,縣衙又不給錢。
張順手持衙門製式雁翎刀,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刀,淡淡說道:“明白了,兄弟們攔住他們。”
隻見幾個差役聞聲直接抽刀,擺好陣型以張順為頭結成雁型陣,就等著那邊兩個被鬼附身的鷂刀門門人過來。
可見衙門差役似乎對對付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。
大盛衙門有規矩,遇到被邪祟附身的人,優先保證衙門自己人的生還率,大多數情況都是就地斬殺,然後屍體交給陰八行的人處理。
夜風快不過刀,那兩人已經撲了過來,隻看見差役的刀與兩名鷂刀門人的刀拚到一起,霎時間火花迸濺。
張順一馬當先,直接一刀劈下砍在那人胸口,而那人卻像是沒有感受疼痛一樣,挨了張順一刀後,不退反而是直接撲了上來。
但這時,又是一把快刀襲來。隻見白天想要為難趙瞞的那個韓胖子手起刀落,直接一刀將那鷂刀門人握刀的手剁了下來。
“好樣的老韓。”張順直接一腳將那人踹倒。
趙瞞看著眼前的場麵,也是鬆了一口氣。
果然術業有專攻,大盛居合名不虛傳。
捕快們隻是幾下子就控製了場麵。
就在這時,隻見那個被韓胖子砍斷一隻手的男人,忽然發出痛苦的嚎叫,他捂著血流不止的手痛嚎著。
趙瞞見到此景心生疑惑,怎麼叫起來了?剛才挨了一刀還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。
不是不會感覺到痛苦嗎?
等等!
趙瞞眼間黑氣彌漫,他又發動了【陰視】,他發現那個趴在男人身上的白衣女人不見了。
去了哪裡?
一陣陰冷感從趙瞞旁邊傳來。
趙瞞猛然轉身,他看到剛才跑這邊跪下的那個鷂刀門人背後,赫然趴著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白衣女人。
她緩緩抬起頭看著趙瞞,鐵青的臉上布滿了怨毒,然後慢慢咧開嘴角,露出裡麵染血的獠牙。
但她的目標不是趙瞞,而是操縱著這個人直接衝向張順幾個捕快。
被他操控的男人操著刀子直接捅向張順的後腰。
嗯!當我不存在?
趙瞞動了,他自然不是和張順等人搞什麼差役打更人的官民雨水情。
而是如果真讓這兩個虎倀得逞了,事情一定會變得很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