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之後，等趙瞞把碗洗好回到二爺的堂屋之後。
他發現在吃飯的桌子上擺著三個不同的物件：牆上掛著的刀、睡覺裡屋門前擺著的燈、還有趙瞞平時巡街值夜時候的更鑼。
“二爺這是？”
趙瞞看到二爺拿出這些個東西，一臉好奇但又不知其原因。
“你今天跟那幾個武行動手雖然占了便宜，但那都是點了爐子之後，守歲人陽火之氣的功勞……”
“這不說白就是身體優勢嗎？”
看著二爺幾乎快絞儘腦汁找詞描述，趙瞞直接一句話總結了。
“對對，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。但要是有一天，遇到真正武行練家子的。你要還是這些東西，隻有被拿捏到死的份兒。”
二爺說完觀察著趙瞞的表情，發現對方神色依舊如常。
這些日子，二爺通過和趙瞞的相處也算是摸清楚對方的一些品性。
這小子平時待人接物、說話辦事透著濃濃的教條規矩。但是骨子裡是一個十分膽大且敢做敢為的人。
不然也不可能將潘子送回家後，一扭頭就進了衙門偏門將幾個捕快忽悠到紅樓子去抓人。
他的規矩隻是為了行動時，更加的膽大妄為。
趙瞞每天揣摩二爺，二爺同樣也在觀察著他。
“請二爺教我。”
趙瞞說著站了起來，對著坐在椅子上的二爺，彎腰拱手行禮。
“行了，不扯這些虛的。本來是想等你開了穴竅以後再傳授你這些，但沒有想到你小子就跟吃了仙丹一樣.反正也是遲早要教你的。選這三樣選一個吧。”
趙瞞笑而不語，其實他這裡還真有一枚丹藥。
【九幽陰丹·殘破】
這是趙瞞第一次從技藝麵板中獲得的丹藥。
他本來以為夜視這次進階，會進化成新的技藝。就像點爐子進化成技法【歲爐法】。
但是沒有想到，卻是得到了一枚丹藥。
而這九幽陰丹的效果，也是讓趙瞞嚇了一跳，完全不敢吃。
【效用】：吸納方圓一裡內所有陰氣供你使用、修煉。
守歲人修行完全是靠陽氣之中提煉的陽火，要是接觸了陰氣，陰陽衝撞後，隻會白白耗去一身苦修。
二爺見趙瞞不語，繼續指著桌麵擺著的這三樣看向趙瞞說道。
“彆墨跡，趕緊選一個。”
“二爺，這之間有何區彆？”
趙瞞沒有著急去選，而是先問道。
“牛鼻子道士們自分：天地人三宗。就連走鬼人之中也分：走馬、問靈、拘魂。咱們守歲人自然也分是三個派彆。以爐火孕養經脈的【守爐人】。”
二爺說著指向這把桌子上放著的刀，然後又點了點旁邊那盞從來沒有熄滅過的燈。
“或者專門孕養爐子煉火，行歲法之術的【歲燈客】。”
最後他將目光放在更鑼之上，緩緩說道：“要是覺得頭兩者都難，就當個放哨的打更人吧。”
現在選擇再次給了趙瞞。
趙瞞摸了摸鼻尖，然後朝二爺嘿嘿一笑，他明白了這是自己開啟了轉職任務了，選什麼二爺就會教他對應的本事。
隻見趙瞞直接拿起了那麵銅鑼。
二爺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暗淡，這小子還是怕了嗎？
但是下一秒，趙瞞將二爺那盞燈彆在腰間。很奇怪的是，裡麵燈油居然沒有灑出來。
最後趙瞞拿起那把刀，用刀背敲擊在更鑼上笑道：“二爺，你看你問我這個乾嘛？我肯定全都要呀。刀我要練，這燈我要點，打更人一個月四兩銀子我更舍不得。”
二爺無聲地張了張嘴，許久之後才喃喃道：“我當年要是有你現在一半不要臉，也不至於混成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