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二哥,我來這陽穀縣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個月。我總是聽二爺還有身邊人說起這紅樓子,你可知這紅樓子究竟有什麼?能夠引得外地武行也來湊熱鬨。”
武栢聞言搖了搖頭,他看著西城家黝黑的大門開口道:“莫說你這二爺弟子不知曉,我在陽穀縣當差了這麼久,我也不知道紅樓子裡麵有什麼?”
說到這裡,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接著開口道:“有一次,我和祁縣令想要進這紅樓子一探。卻被二爺阻止,二爺隻是說了一句‘莫得罪不該得罪之人,斷了前程’後,祁縣令便從未說過再進這紅樓。”
說完,武二郎徑直走向大門,想要敲開大門進裡麵搜查。
“二哥,莫要衝動!”
趙瞞見狀立刻攔住武都頭。
“你攔我作甚,咱們不進去怎麼能查到事情?”武都頭有些不解的看著趙瞞。
趙瞞聞言搖了搖頭說道:“二哥,你要以何理由去進去調查呢?你可知道這西城歡是祁縣令的貴客,咱們沒有證據貿然進去調查,不光什麼都查不到,反而還打草驚蛇。到時候祁縣令,聽你的還是聽那西城歡的?”
武都頭聞言冷靜了片刻,他覺得趙瞞說得有理。
這西城歡是縣令親自從都平府請來的,真要是正麵起了衝突,依照祁縣令那個想要往上爬的性子,定是要保西城歡。
待他想明白之後看向趙瞞,卻看到趙瞞走到西城家大院牆角之下,伸出手指挖了一指牆角下的泥土。
一瞬間趙瞞臉上神色大變,他將手指上的泥土拿給武都頭看去。
“二哥,你看這土。”
武二郎看向趙瞞指尖的泥土,隻見這泥土漆黑甚至是黑中帶紅。武二郎從來沒有在這陽穀縣見過這樣的泥土,他遞給了趙瞞一個詢問的眼神。
見此,趙瞞解答道:“二哥,咱們陽穀縣的土壤普標都是鬆軟發乾的紅土,這黑土又濕又黏。你再看這是什麼。”
武二郎借著月光仔細去瞧這泥土,他竟然發現這泥土呈現漆黑色的泥土之間,居然縈繞著淡淡的黑氣。
他看向趙瞞一臉的不解。
“黑氣就是陰氣。這世間天地自生陰陽而起,無色無味。除非此地聚盈,或者陰氣隻有彙了煞成了邪祟,才會出現可見的黑氣。就連院子外的泥土都被渲染成帶著黑氣的陰土。可見這院子裡想必是藏著凶險之物。那日夜晚,我們見到大邪祟的時候,就是這般陰氣。裡麵的玩意兒極有可能是隻大邪祟!”
武二郎聞言臉色也是極為難看,和人動手他不怕。就算是裡麵藏著十個武夫,他也有自信來去自如。
但提到邪祟,他可就是個外行了。
大盛邪祟詭異可怖,早已深入人心。武夫再強遇到強大邪祟時,也隻有淪為血食的下場。
想到這裡他看向趙瞞,整個陽穀縣都知道出了邪祟找二爺。
這位趙兄弟既然是二爺的徒弟,想必也是跟二爺學到了鎮祟的本事。
“二哥,前些日子我在潘子家前發現了一些問題。潘子的丈母娘就是大郎哥哥的媳婦金蓮的母親,我想有些存在疑點的東西,也許從那位王婆身上,就能發現了。不如你我先去潘子家找到那王婆問問如何。”
“可以。”
武二郎也是十足的行動派,沒有過多廢話直接跟著趙瞞就往潘子家趕。
二人敲開潘子家門,看到院子裡潘子正在和自己老婆準備明天的擺攤賣的東西後。
趙瞞更是直接開口問道:“潘子,你丈母娘呢?”
潘子看到趙瞞身後跟著武都頭,頓時被嚇得有些發懵。旁邊乾活的喜蓮則是開口道:“瞞子哥,我娘她回去。那天你和王管事來了之後,我娘便醒了。她醒了之後便吵吵的要回家。”
潘子家的桃花引煞風水局被破了以後,喜蓮便恢複了正常,擦去了臉上的脂粉,換了更好做活的衣裳。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勤懇的婦人。
武都頭看向趙瞞,趙瞞也是皺起了眉頭。這王婆子偏偏這個時候回家了,他總覺得很是不對勁。
他看著潘子問道:“你丈母娘家在哪裡?”
“也在陽穀縣,半個月前姐姐剛把母親從鄉下接了回來。我娘她就住在城東。”
城東!也是城東?
趙瞞和武都頭對視了一眼,二人眼中皆是疑慮。
“那辛苦一下喜蓮帶我們二人去見見你娘,武都頭有事問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