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徐斯禮在客廳聽見了,一下扭過了頭。
時知渺沒解釋,拎起保溫桶和飯盒往外走,換鞋時順手摸了摸蒲公英的腦袋。
“宋媽,我中午和晚上都不回來了,不用準備我的飯。您記得去遛蒲公英。”
宋媽傻眼了:“啊……哦……好……”
時知渺最後拎起自己的包,沒看客廳裡的男人,直接就出門。
“…………”
徐斯禮聽著她啟動車子開走的聲音,氣到極點反而笑出了聲。
所以,她在醫院照顧了陸山南一整晚還不夠,回家也隻是為了洗個澡,再親手給陸山南做一頓營養早餐送過去??
他跟她結婚兩年多,彆說吃她做的早餐了,連她泡的麵都沒吃過一口,她對陸山南倒是上心,真不愧是她跟閨蜜聊天都要說想嫁的人!
宋媽不知道這對夫妻又出什麼事了,急得跟無頭蒼蠅似的:“少爺,太太這是去哪裡啊?”
徐斯禮問:“一點都沒留?”
宋媽:“……是我加的水,我以為是給您做的,就隻加了一人份……太太就全倒走了。”
好一個一滴都沒有留給他。
徐斯禮感覺胃又疼了起來。
他按著胃,吐出兩個字:“真行。”
蒲公英還很沒眼色地跑到他麵前,來來回回地蹭他的腳踝。
徐斯禮憋著一股火無處發泄,就對它說:“你媽不要你了!”
宛如某些惡毒的大人。
!蒲公英:“汪!”
·
時知渺帶著早餐到醫院。
陸山南正費勁地倒水,她連忙走進去說:“哥,我來。”
陸山南微微皺眉:“不是讓你回家休息嗎?怎麼還過來?”
時知渺不在意地說:“我昨晚有趴著睡,現在不困。我給你帶了早餐,還給你燉了湯裝在保溫桶裡,等會兒可以喝。”
陸山南便說:“一起吃吧,吃完你在床上睡一會兒,我到沙發上看些文件。”
時知渺覺得可以。
兩人一起吃了早餐,時知渺便躺上病床。
陸山南在沙發看了幾封郵件,抬起頭看向病床。
時知渺背對著他,側著身子,似乎已經睡著了。
他起身,走到床邊。
時知渺的睡相也很安靜內向,睫毛乖巧地在下眼瞼上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,像一觸即破的蝴蝶翅膀。
陸山南就這麼看了好半天,伸手想觸碰她的臉,但最終隻是幫她掖了掖被角。
時知渺在熟睡中被手機吵醒。
她摸索到手機接聽:“喂……”
男人聲音冷淡:“你的狗出事了。”
!時知渺瞬間睜開眼,坐了起來,看到來電顯示是徐斯禮,她又將手機拿回耳邊:“……你說什麼?蒲公英怎麼了?”
“它走樓梯時腿突然瘸了,整個狗從樓梯上滾下去,現在趴在地上起不來。”
時知渺飛快掀開被子下床,但心下有些懷疑:“你是說真的,還是騙我的?”
徐斯禮嗬笑一聲:“不信就算了。”
直接掛斷電話。
陸山南抬起頭:“怎麼了?”
“是蒲公英……”時知渺飛快給宋媽打去電話。
電話剛接通,聽筒裡就傳來宋媽焦急的聲音:“太太!蒲公英不知道怎麼腿突然瘸了!您快回來看看啊!!”
時知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,馬上回答:“我現在就回來!”
掛了電話,她對陸山南說:“哥,我回家一趟。我給你叫個護工吧?”
陸山南:“不用,我隻是傷了一隻手而已,大部分事情都能自己做,而且明天就能出院。你有事就快去做吧。”
時知渺也顧不得多說彆的,抓起包,再次叮囑:“那個湯你記得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