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。”
李山步入房間,目光掃過林月顏,見她無恙,眼中也掠過一絲安心,隨即正色稟報:“公子,昨夜護衛輪值。下半夜,客棧後院圍牆外,似有不明人物窺伺。約莫兩三人,氣息收斂得極好。屬下的人察覺後,對方便迅速退走,未生事端。屬下已加派了暗哨,但此地……恐不宜久留。”
陳鋒的心中,猛地一緊。
“什麼人?”
“不清楚。”李山搖搖頭,“對方很警覺,我們的兄弟剛一靠近,他們便立刻撤離了。身手……不弱。”
“隻是看其身形步法,不似普通市井之徒,倒有幾分……行伍的利落。”
陳鋒的眉頭,緊緊地皺了起來。
“行伍?”他指尖無意識地在床沿輕叩兩下,“可有看清樣貌?”
李山搖頭:“夜色深,距離遠,麵目不清。但其中一個,身形頗為精悍。”他補充道,“屬下已加派了人手,明暗哨都盯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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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鋒眼神一凝。昨夜聞香水榭風波剛過,又有人暗中窺視?是衝著“葉秋”“林鋒”的詩名而來?還是……另有所圖?他想起昨夜那個神秘的木易公子,以及蘇芷晴最後那番撲朔迷離的話語。
這個徐州城,似乎……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平靜。
“李叔,”他沉聲道,“傳令下去,讓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。我們……今天就離開徐州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李山領命而去。
一個時辰後,三人下樓。林月顏已換回女裝,略施薄粉掩蓋了憔悴,隻是眉宇間還殘留著一絲宿醉的慵懶和揮之不去的憂慮。葉承則恢複了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,隻是眼神時不時瞟向林月顏,帶著關切。
剛走到客棧大堂,一陣喧囂的聲浪便撲麵而來。
整個大堂裡,都坐滿了人,比平時多了好幾倍。茶客們交頭接耳,議論紛紛。
大堂中央,一個穿著長衫的說書先生,正手持醒木,唾沫橫飛地,講述著什麼。
“話說昨夜,那聞香水榭,是群賢畢至,才子雲集!為的什麼?為的就是一睹咱們徐州第一花魁,蘇大家的絕代風華!”
“那場麵,是鑼鼓喧天,鞭炮齊鳴……呃,不對,是人山人海,盛況空前!”
說書先生捋著胡子,眉飛色舞。
“就在眾人以為,今夜的魁首,非王昌王公子,便是那神秘的木易木公子莫屬之時,異變突生!”
“隻見,從那角落裡,殺出兩匹黑馬!一匹,名曰‘葉秋’!一匹,名曰‘林鋒’!”
“先說那位‘葉秋’葉公子!當真是文曲星下凡!”說書先生捋著長須,一臉神往,“一首《清平調》,那是何等的風流蘊藉!‘雲想衣裳花想容’,嘖嘖,隻這開篇一句,便將蘇大家的仙姿玉貌寫活了!‘若非群玉山頭見,會向瑤台月下逢’,這氣魄,這想象!王昌公子那等才名,在其麵前也黯然失色!”
“依老朽看,便是當世大儒,也未必有此等才情!”
堂下頓時響起一片驚歎和議論聲。
“好詩!當真是好詩!”
“‘若非群玉山頭見,會向瑤台月下逢’……此等仙家氣象,聞所未聞!”
“這‘葉秋’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?如此大才,以前怎從未聽過?”
“何方神聖?”說書先生神秘一笑,“這可就難說了!隻知是位氣度不凡的年輕公子,身邊還跟著位同樣俊秀非凡的‘林鋒’林公子!”
葉承聽著滿堂都在誇讚“葉秋”,臉皮瞬間漲得通紅,仿佛那醒木是拍在他臉上。他低著頭,恨不得把腦袋埋進麵前的粥碗裡,拿著筷子的手都在抖,夾起的小籠包掉回了蒸籠。
陳鋒麵沉如水,端起茶杯慢慢啜飲,仿佛周遭的喧囂與他無關。林月顏則低著頭,小口吃著麵前的清粥,耳根微微發燙,心中五味雜陳。這滿堂讚譽,聽在耳中卻如同芒刺。
“然而!這還不是最絕的!”他話鋒一轉,更加激動:“諸位可知,最後拔得頭籌,贏得蘇大家青睞,得以登樓入那靜心閣的,卻是另一位名不見經傳的‘林鋒’公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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