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圓滿談妥。
徐文遠興致極高,留陳鋒與林月顏用了午膳。陳鋒等人拒絕不了,隻能答應,心中對謝雲娘告罪一聲。
席間,他談興極濃,對陳鋒的策論思路又做了諸多指點,對林月顏的才學更是讚不絕口。
“鋒兒,”徐文遠夾了一筷子青菜,“你可知老夫為何獨獨看重你?”
陳鋒恭敬道:“晚輩不知。”
“因為你的文章,有經世濟用之誌。”徐文遠目光炯炯,“當今之世,文人多務虛名,少務實學。你卻能將學問用於解決實際問題,這才是真正的儒者之道。”
林月顏在一旁聽著,眼中滿是驕傲。她悄悄握住陳鋒的手,輕聲道:“徐爺爺說的對。”
徐文遠又對林月顏道:“你也是個明白人。今後要多勸勸你夫君,莫要被俗務所累,耽誤了學問。”
林月顏恭敬應道:“月顏謹記。”
午膳畢,徐文遠心情極佳,竟親自將三人送到書院大門之外,站在石階上,又殷殷叮囑了許久。
這一幕,被院內許多往來、或在遠處涼亭讀書的學子們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,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。
徐文遠身為文壇宗伯、書院院長,地位尊崇,平日即便皇子王爺來訪,也未必能得他親自送出大門。如今竟對陳鋒如此禮遇,眾人不禁紛紛猜測,這位陳校尉究竟與院長談了何等大事,竟能得院長如此青睞器重?
“陳兄今日,必是得了院長真傳!”一位學子低語。
“何止真傳?你瞧院長那神色,分明是將陳兄視作衣缽傳人!”
“難怪上次論道,他能壓過趙景行一頭……”
人群中的趙景行,看著這一幕,神色複雜。他今日本是來向徐文遠請教《孟子》疑難,卻見院長對陳鋒另眼相看,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此人……”他低聲對身旁同窗道,“胸中丘壑,遠非我等所能及。我……我或許,真的不如他。”
同窗驚訝:“趙兄何出此言?”
趙景行望著陳鋒的背影,輕歎:“你看院長送他出門的姿態,那是對尋常學子的態度嗎?陳鋒能得徐師如此青眼,必有過人之處。會試在即,我等當以他為鏡。”
人群角落,裴寬看著陳鋒,眼中滿是光亮。他想起前日陳鋒與他探討“以工代賑”時的場景,心中愈發篤定——此人,定能成大事。
陳鋒與林月顏登上馬車。葉承坐在車轅上,興奮地揮動馬鞭。車輪轉動,緩緩駛離書院。
“大哥,”葉承回頭道,“今日這‘鹿鳴苑’的事,算是成了?”
“成了。”陳鋒點頭,握住林月顏的手。
林月顏依偎在他肩頭,輕聲道:“夫君,今日多虧了你。若非你將‘以商養文’的理念講得如此透徹,徐爺爺怕是難以下定決心。”
陳鋒搖頭:“是你那卷《孝經》打動了徐爺爺。若無你先鋪墊,我後麵的話,怕是難入他耳。”
林月顏莞爾:“夫妻同心,其利斷金。”
“大哥,”葉承坐在車轅上,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書院大門,“徐老先生真答應了?”
“答應了。”陳鋒笑道。
“可我還是不明白,”葉承撓頭,“徐老先生不是最討厭銅臭嗎?”
林月顏輕聲道:“三弟,徐爺爺不是討厭銅臭,而是討厭為利忘義。夫君的計劃,是以商養文,以俗養雅,正合徐爺爺‘經世濟用’的理念。”
陳鋒點頭:“正是。徐爺爺看重的,從來不是文章的華美,而是其中的經世濟用之誌。”
馬車緩緩駛離書院,葉承仍在思索。忽然,他一拍大腿:“我明白了!”
“明白什麼?”陳鋒問。
“徐老先生看重的,是咱們能用商賈之利,助天下寒門學子!”葉承興奮道,“這比咱們直接捐錢,更有意義!”
陳鋒讚許地點頭:“正是此理。”
林月顏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,輕聲道:“鹿鳴苑……徐爺爺取的這個名字,真好。”
“是啊,”陳鋒握住她的手,“既顯文脈傳承,又合雅集之意。”
……
次日清晨,長安書院的告示欄前,圍滿了學子。一紙墨跡未乾的告示貼在正中:
“長安書院告學子書:
為助寒門學子向學,特設‘長安獎學金’。凡家境貧寒、品學兼優者,皆可申請。首期資金,由‘鹿鳴苑’會所一成乾股所出。詳情請詢院務處。”
告示下方,是徐文遠親筆題寫的“鹿鳴苑”三字,蒼勁有力,自有一股文人氣節。
“鹿鳴苑?”一位學子念道,“這是什麼?”
“聽說是陳校尉與江南謝氏合辦的會所。”旁邊有人答,“專為文人雅士所設。”
“難怪徐師如此看重!”一位瘦弱學子擠到前麵,眼中含淚,“我……我或許有希望繼續讀書了!”
他正是昨日徐文遠提到的李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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