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鋒搖了搖頭,笑道:“太俗。我們的酒,當配一個風雅的名字。”他沉吟片刻,道:“此酒色清如玉,性烈如火,飲之如口含流霞,身登九天。便叫它……‘流霞’吧。”
“流霞……流霞……”謝雲娘輕聲念了兩遍,眼中異彩連連,“好名字!雅致又貼切!”
然而,樹大招風。
“鹿鳴苑”這邊裝修得如火如荼,聲勢浩大,早已引來了無數同行的嫉恨,其中最坐不住的,便是金陵商會會長,郝萬金。
眼看吳萬裡那顆棋子廢了,郝萬金改變了策略,不再使用那種上不得台麵的蠢辦法,而是玩起了陰的。
第一波,是釜底抽薪。郝萬金利用商會在金陵城盤根錯節的影響力,暗中向所有建材商、布料商、食材供應商施壓,言明誰敢與“鹿鳴苑”合作,便是與整個金陵商會為敵。
一時間,“鹿鳴苑”的工期和備料陷入了停滯。
第二波,是輿論抹黑。
一夜之間,街頭巷尾開始流傳各種關於“鹿鳴苑”的謠言。
什麼地基下挖出過不祥的骸骨,裝修時莫名死了工匠,煞氣衝天,誰去誰倒黴……繪聲繪色,說得有鼻子有眼。這些流言如同汙水,迅速在金陵城蔓延開來,試圖給尚未開業的“鹿鳴苑”蒙上一層陰影。
麵對這接踵而來的陰招,謝雲娘隻是冷笑一聲。
“跟我玩斷供?郝萬金還嫩了點。”
她直接啟動了謝家遍布江南的水運體係,從蘇州、揚州等地,直接調來了質量更好、價格反而更低的物料。
數艘大船浩浩蕩蕩地停靠在秦淮河碼頭,將一車車的上等木料、絲綢、瓷器運往“鹿鳴苑”,不僅沒耽誤工期,反而讓郝萬金的封鎖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。金陵本地那些供應商們看著謝家的大船,一個個叫苦不迭,悔不當初。
而麵對謠言,陳鋒則親自備了厚禮,登門拜訪了徐文遠。
數日後,一則消息傳遍金陵:當世大儒、長安書院院長徐文遠,親筆為“鹿鳴苑”題寫了牌匾,並言明開業當日,會親臨講學!
當世大儒,清流領袖,親自題匾,還要親臨講學!
這消息如同平地驚雷,瞬間擊碎了所有關於“凶宅”、“煞氣”的謠言。
郝萬金惱羞成怒,終於撕下了偽裝。他派了自己最得力的心腹管事,帶著幾十名從各家商鋪湊來的打手,手持棍棒,借口“工程擾民,妨礙風水”,氣勢洶洶地前來“鹿鳴苑”打砸。
葉承身後的護衛們,早已按捺不住。這些日子,他們被葉承用近乎軍隊的標準操練得嗷嗷叫,正愁沒地方發泄。此刻如同猛虎出閘,撲向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、實則外強中乾的打手。
葉承一馬當先,一記窩心腳,直接將那為首的管事踹得倒飛出去,像個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,口吐酸水。
其餘護衛結成戰陣,如狼入羊群,棍棒揮舞之間,慘叫聲、哀嚎聲此起彼伏。那些所謂的打手,不過是些欺軟怕硬的潑皮,哪裡是這些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悍卒的對手,不過一炷香的功夫,便被打得哭爹喊娘,滿地打滾。
葉承走到癱軟在地、麵無人色的管事麵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“鹿鳴苑”那氣派的大門下。早有護衛遞上粗麻繩。
“把這狗東西,給我倒吊起來!就掛在這門楣上!”
護衛們手腳麻利,幾下就將管事捆了個結實,倒吊在鹿鳴苑大門門楣之下。管事頭朝下,嚇得魂飛魄散,涕淚橫流,褲襠裡濕了一大片,腥臊難聞。
葉承叉著腰,對著圍觀的百姓和聞訊趕來的商會其他人,聲如洪鐘地吼道:“回去告訴郝扒皮!今天日落之前,他姓郝的不親自來磕頭賠罪,領走這條狗!那明天早上,你們就等著給這狗東西收屍!我葉承說到做到!”
整個金陵城都被鎮住了!
誰也沒想到,“鹿鳴苑”的後台竟如此強硬,行事如此霸道!
最終,在日落之前,郝萬金黑著一張老臉,備了厚禮,親自來到“鹿鳴苑”門前,在眾目睽睽之下,對著空蕩蕩的門楣,屈辱地拱手道歉,才灰溜溜地領回了那個隻剩半條命的管事。
經此一役,整個金陵城都被鎮住了。無論是商界巨賈,還是街頭混混,都明白了一個道理:“鹿鳴苑”這塊招牌,不僅背景通天,而且手段強硬,惹不得!
數日後,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清晨,煥然一新的“鹿鳴苑”終於徹底完工。那座三層樓宇,飛簷鬥拱,雕梁畫棟,氣勢非凡。
門前,那塊由徐文遠親筆題寫的金字牌匾,被巨大的紅綢遮蓋著,如同待嫁的新娘,神秘而又引人遐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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