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燈重新被點燃。昏黃的光線下,陳鋒的手掌,正緊緊握著一方冰冷而沉重的青銅大印。
印鈕的虎形在燈光下泛著幽光,印身古樸的篆文——“永安縣令之印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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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這一刻起,他才真正成為了永安縣名正言順的……主人。
……
離開永安縣城後,葉承三人一路向西,馬不停蹄。
巴蜀多山,官道之外,儘是崎嶇難行的山路。好在三人都騎術精湛,胯下亦是百裡挑一的良駒,倒也能應對。
越往西走,山勢越發險峻,人煙也愈發稀少。沿途所見的村莊,大多破敗不堪,田地荒蕪,村民麵有菜色,眼神麻木,與永安城內的景象並無二致。
葉承看著這一切,心中愈發沉重。他終於明白,大哥為何要頂著那麼大的壓力,也要在永安推行新政。這片土地,已經病入膏肓了。
傍晚,夕陽西下,將天邊的雲霞染成一片瑰麗的血色。
『三十裡山路,竟比百裡官道還難走!』葉承心中焦躁,『這鬼天氣!大哥那邊還等著消息!』
翻過一道陡峭的山梁,眼前豁然開朗。一個巨大的山坳,如同巨碗般嵌在群峰之間。
山坳裡,鱗次櫛比的房屋依山而建,規模遠勝尋常村落。更引人注目的是,村子的外圍,竟用粗大的圓木和尖銳的山石,壘砌起了一道足有丈許高的簡易寨牆!牆頭,隱約可見人影晃動。村口處,更是設置了堅固的拒馬樁,尖刺森然,堵住了唯一的通路。兩座簡易的了望木樓矗立在寨門兩側,如同沉默的哨兵。
村內房屋整齊劃一,道路乾淨,家家戶戶的煙囪裡都冒著嫋嫋的炊煙。但奇怪的是,整個村子卻異常安靜,聽不到孩童的嬉鬨聲,也聽不到婦人的閒聊聲。
『好個秦家村!』葉承瞳孔微縮,『這哪裡是尋常村落?分明是座戒備森嚴的軍寨!』
他心中對大哥的囑托和老薑頭的話語,又信了幾分。
三人策馬下到穀底,離村口還有百步之遙,便聽得村內傳來陣陣整齊劃一、中氣十足的呼喝聲,以及沉悶的兵器撞擊聲!
“嘿!哈!”
“殺!”
“咄!咄!咄!”
聲音穿透風雪,帶著一股鐵血肅殺之氣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。
“這動靜……”葉承身後的護衛忍不住低呼,“看來人數不少,比咱們在侯府校場上的動靜還大!
葉承微微點頭,心中凜然。“武安侯舊部,果然名不虛傳!”他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震撼,催馬向村口走去。
“籲——”
還未靠近,崗哨上便傳來一聲厲喝。
兩名手持長矛的壯漢,從村口的木柵後閃身而出,攔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這兩名壯漢,約莫四十歲上下,身上雖然隻穿著粗布衣,但身形魁梧,太陽穴高高鼓起,眼神銳利如鷹。他們握著長矛的手,布滿了厚厚的老繭,身上那股子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肅殺之氣,撲麵而來,讓葉承身後的兩名護衛都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刀柄。
『好家夥!光是看門的,就有這等氣勢!這秦家村,果然藏龍臥虎!』葉承心中暗讚一聲。
“來者何人!報上名來!”其中一名國字臉的壯漢沉聲喝道,聲音洪亮,中氣十足。
葉承翻身下馬,對著兩人抱了抱拳,按照大哥的吩咐,並未報上自己的身份,隻是沉聲道:“兩位大哥,在下受夔門驛老薑頭所托,有要事求見村中主事,秦驍大哥。”
說著,他從懷中取出那塊被體溫捂得溫熱的木牌,遞了過去。
那國字臉壯漢聽到“老薑頭”三個字,眼神微微一動,接過木牌,仔細地翻看了一眼。
當他看到木牌上那個古樸的“秦”字時,緊繃的神色明顯緩和了幾分。
『是薑老的信物……但薑老已多年不問世事,怎會突然派人來?還帶著兩個明顯有功夫在身的護衛?』
他依舊沒有立刻放行,而是將木牌還給葉承,語氣雖然客氣了些,但依舊帶著一絲警惕。
“薑老哥的信物沒錯。但村裡有規矩,外人不得擅入。三位在此等候,我去通報。”
說完,他轉身,對另一名哨兵低語了幾句,便快步向村內跑去。剩下的那名哨兵,則依舊手持長矛,如一尊雕塑般,警惕地盯著葉承三人,絲毫沒有放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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