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那杯烈酒,喝也不是,不喝也不是,窘迫到了極點。
“怎麼?鄭兄看不起我秦安?還是看不起葉伯父?”秦安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冷。
鄭健一個激靈,知道今天這杯酒要是不喝,以後就彆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了。他隻能咬著牙,端起酒杯,憋著氣道:“秦四公子說的是……是我……是我失言了!我自罰一杯!”
說罷,一仰脖,將那杯辛辣的“流霞”灌了下去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他當場就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,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雅間內,爆發出哄堂大笑。
葉凡看著秦安,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佩服。他本以為秦安隻是個會吃喝玩樂的紈絝,卻沒想到,他處理這種場麵的手段,如此老辣。不費一兵一卒,就讓對方吃了啞巴虧,還贏得了滿堂彩。
這一刻,葉凡心中,對秦安這個比自己還小的“兄弟”,生出了真正的親近與認可。
酒宴結束後,眾人意猶未儘。
秦安看著被那杯酒灌得還在暈乎的鄭健,眼中閃過一絲不屑,隨即又恢複了那副紈絝子弟的模樣,大手一揮,高聲道:“諸位兄弟,光喝酒有什麼意思?走!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,玩點刺激的!”
“什麼好地方啊,秦四哥?”
“比鹿鳴苑還氣派?”
秦安神秘一笑:“保證你們沒去過!那地方,能讓你們的血,都燒起來!”
說罷,他便領著葉凡和十餘個勳貴子弟,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鹿鳴苑。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,在金陵城的街道上招搖過市,引得路人紛紛側目。
他們沒有去那些風月場所,而是穿過幾條繁華的街道,來到了一處看似普通的坊市。坊市儘頭,是一家毫不起眼的院子,門口掛著“百獸堂”的牌匾,像是販賣牲口的地方。
然而,當一個管事模樣的人,驗過秦安手中的青玉腰牌後,他們便被引著穿過前院,來到了一處通往地下的暗門。
沿著潮濕的台階往下走,一股混雜著血腥、野獸騷臭和汗液的味道,撲麵而來。同時傳來的,還有震耳欲聾的呐喊和咆哮聲。
走下台階,眼前豁然開朗。
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,足有半個演武場那麼大。正中央,是一個用精鐵柵欄圍起來的巨大圓形鐵籠,籠內的沙土地上,暗紅色的血跡斑斑駁駁。
鐵籠四周,是階梯狀的看台,此刻早已坐滿了人。這些人,衣著各異,有富商,有遊俠,但更多的是像秦安他們這樣,眼神中帶著一絲暴戾和興奮的權貴子弟。
每個人都漲紅了臉,揮舞著手臂,對著場中聲嘶力竭地呐喊著。
“咬死它!咬死它!”
“上啊!你這畜生!”
葉凡看著這瘋狂的景象,也被這股原始而狂野的氣氛所感染。
“這裡是……”
“乾坤籠!”秦安在他耳邊大聲道,“京城最大的鬥獸場!也是最大的地下賭場!在這裡,你可以賭任何東西,隻要你出得起價錢!”
他們被引到了一處視野最好的貴賓席位。秦安熟門熟路地從懷裡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,扔在桌上,對一個侍者道:“去,換成籌碼!今晚,讓兄弟們玩個痛快!”
他指著場中的撕鬥,對葉凡笑道:“凡哥,感覺怎麼樣?比你們北境打獵,如何?”
葉凡的眼中,也閃爍著興奮的光芒:“刺激!夠勁!”
秦安對各種鬥獸的賠率、血統、戰績了如指掌,下注時更是眼都不眨,一擲千金,帶著眾人有輸有贏,引得周圍的紈絝們陣陣歡呼。
葉凡也被這種緊張刺激的氛圍所感染,跟著下了幾注,很快就將自己帶來的幾百兩銀子輸了個精光。但他毫不在意,隻覺得大呼過癮。
終於,當晚的壓軸大戲,要開始了。
兩個壯漢吃力地推著一輛鐵車,進入了“乾坤籠”。車上,是一頭來自西域的猛虎。那老虎體型雄壯,皮毛油光水滑,額頭的“王”字清晰可見。它一出現,便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,那股百獸之王的氣勢,讓整個鬥獸場都為之一靜。
而在它的對麵,另一扇鐵門打開,一頭來自北境的巨熊,慢吞吞地走了出來。
這頭熊,體型比老虎還要大上一圈,但看起來卻有些笨拙。它身上的棕色毛發有些雜亂,甚至有幾處難看的禿斑,一隻眼睛似乎也瞎了,隻剩下灰白色的眼球。它隻是站在那裡,憨態可掬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,似乎對眼前的猛虎毫無畏懼。
“諸位貴客!”場中的主持人,用嘶啞的聲音高喊道,“今晚的壓軸大戲!西域虎王,對戰北境熊瞎子!虎王,三戰三勝,賠率一賠一!熊瞎子,新來的,賠率一賠五!買定離手!買定離手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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