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臉怎麼了？”
他冷聲問道：“誰打的你。”
宋凝吞吐地開口：“是白阿姨。”
沈聽瀾又問道：“她為什麼打你。”
白蘭芝是個要強的人，也要麵子，又是剛搶救過來，短短幾分鐘而已，再加上孟京棠也在，怎麼會突然動起手來。
宋凝解釋道：“沒什麼，她一直都不太喜歡我，可能是怪我吧。”
沈聽瀾皺著眉頭嗯了一聲，沒再多問。
他瞥了眼病房的方向，說了句：“我讓護士拿個冰塊過來給你敷一下。”
宋凝點點頭，乖巧地坐在了椅子上。
孟京棠將白蘭芝扶到病床上躺著。
白蘭芝握著她的手感激道：“京棠，辛苦你了，還要來操心我的事。”
剛剛要不是礙著她在，以宋思明的德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。
直接動手打她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白阿姨，您彆這麼說。”
孟京棠開口勸道：“發生再大的事情，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。”
自殺這種行為，隻能讓親者痛仇者快，除此之外，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更何況，那些不喜歡你的人，討厭你的人，巴不得你去死。
你要是真死了，不就剛好讓他們稱心如意了。
白蘭芝卻哭著說：“京棠，阿姨是真的不想活了。”
她捋起衣袖，露出胳膊上的傷痕。
有些淤青看得出來是直接被拳頭打的，有些更像是被皮帶之類的物品抽打過後的痕跡。
每一道看著都觸目驚心。
夫妻之間偶爾有口角相爭的時候，是很正常的情況，可宋思明怎麼能忍心下這麼狠的手。
簡直是喪心病狂。
孟京棠試探地開口問道：“這些都是宋叔叔打的嗎？”
白蘭芝悲拗地點點頭。
其實宋思明已經不是第一次打她了。
近幾年經濟不景氣，宋氏的形式也越來越來糟糕，宋思明原本就沒什麼能力，野心又大。
明知道自己不是賺錢的那塊料，卻從來不肯腳踏實地、穩紮穩打地做生意，偏偏又容易聽信他人的讒言，喜歡搞投資。
一來二去，賠了不少的項目。
他常常在外麵受了氣，喝完酒回到家，隻要有一個不順心，就會對白蘭芝動手。
最開始的時候隻是一兩個巴掌，打完後還會向她道歉，給她賠不是，送她包包、項鏈之類的奢侈品。
總能消停上兩三天。
慢慢地變成了習慣。
宋思明對她也沒有愧疚之心，反而覺得是她擋了他的財路。
又將宋苒的事情全部都怪在她的頭上。
嫌棄她不會教育女兒、和宋凝過不去，害得他丟了傅家和沈家這兩座金山。
“白阿姨，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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