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聽瀾站在他們麵前,不留情麵地開口道:“我沒想到周總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,以至於每一次見麵我都不得不要提醒你。”
“麻煩離我太太遠一點。”
他說著拉過孟京棠的胳膊,強行拽著她起身,想要帶她離開。
周清野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在桌上,緊接著站起身,下意識地扣住了孟京棠另一側手腕。
他厲聲說道:“沈總說話也未免太火難聽了,孟小姐作為您的太太,連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都不配擁有嗎?”
“難不成以後沈總都需要時時刻刻跟在她身後,過問她的行程安排,乾涉她的交友權利。”
周清野看沈聽瀾不爽很久了。
狂妄、自大、易怒,緋聞滿天飛,占有欲又那麼強,還沒禮貌。
孟京棠怎麼會喜歡上這種男人。
周清野的這一舉動,實在是太惹眼了,像是在故意挑釁。
沈聽瀾火了。
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周清野握著孟京棠的手上麵,有種想打人的衝動。
顧及到孟京棠在場,沈聽瀾緊握拳頭,一忍再忍。
他將孟京棠拉至自己的身後側,冷笑著譏諷道:“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和我談尊重。”
“拋下自己的太太,在國內和彆的女人約會,這就是周總理解的尊重嗎?”
沈聽瀾直麵周清野,臉上充斥著輕蔑的嘲弄。
周清野算是什麼東西。
靠老婆的裙帶關係才有了今時今日在周家的地位,如今掌握了實權,就忍不住開始惦記彆的女人。
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惦記到他頭上來,簡直是不自量力。
周清野的氣勢明顯弱了幾分,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太自然。
他和程意結婚的目的人儘皆知,感情不合也是人儘皆知。
這段婚姻一直都是他的隱痛。
孟京棠見狀拉了拉沈聽瀾的胳膊,示意他彆再說了。
沈聽瀾警告道:“周清野,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。”
第一次是在酒店。
這是第二次,若有再有第三次,他不會繼續手下留情。
孟京棠不悅地說道:“沈聽瀾,你彆太過分了。”
又不是小學生打架,還幼稚地放狠話,公然樹敵,對他有什麼好處。
況且沈聽瀾自己不也是拋下太太,跑去找了彆的女人,更是徹夜不歸,還好意思指責彆人。
沈聽瀾不可置信的看著孟京棠。
她現在是在護著周清野嗎?
說他過分?
更過分的事情他還沒做呢。
沈聽瀾憤然甩開了手,獨自離開。
孟京棠無奈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,轉身朝周清野表示道:
“周先生,不好意思,我替我先生的無禮行為向你道歉。”
這件事情嚴格算起來,確實是沈聽瀾做得不對。
他們是在公眾場合吃飯,又不是背著人偷偷私會,聊的話題也沒有過紅線。
沈聽瀾的脾氣發得有些莫名其妙了。
“京棠。”
周清野還想說些什麼,孟京棠往後退了半步,保持著相對的拒絕。
她委婉地開口說道:“周先生,屆時我會讓人親自送請帖給你,希望你能帶著太太一起參加我們的婚禮。”
周清野比孟京棠大許多,比孟晚陽還要大一些,又多次出手幫了她,對他無非是敬重而已。
除此之外,彆無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