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最快的速度將陸雋深送去了醫院。
夏南枝坐在車上已經急瘋了,溟西遲卻一把拽過她,見她淚流滿麵,他氣不打一出來。
夏南枝緩緩抬起通紅的眸子看向溟西遲,“是不是我答應你去民政局,你就會放我出去,見陸雋深?”
溟西遲瞳孔微微眯了眯,“為了見陸雋深,你答應跟我結婚?”
“是不是?”
溟西遲沉默了。
她答應了,他該高興才是。
此時他卻沉默了。
良久,他才冷笑了一聲,“是。”她主動提起,答應他的要求,他為什麼要不高興?
夏南枝臉上一片死寂,“錄音。”
溟西遲把錄音筆遞給她。
夏南枝看了眼,“結完婚,讓我去醫院見陸雋深,不反悔,對嗎?”
溟西遲,“……嗯。”
“去吧。”
夏南枝握緊錄音筆,什麼都不再多說。
溟西遲看著她的臉色,再看她脖子上的傷,一條長長的傷口,血不斷往下流,染紅了她的領口,看著觸目驚心。
刀快,割得深,剛剛若不是他握住,後果不堪設想。
這個女人簡直不一般,能對自己下得了這種狠手。
又或者說……她對陸雋深的感情不一般。
嗬。
溟西遲突然想笑。
一個願意為了救另一個人去死,另一個也願意。
這種感情……嗬嗬,簡直蠢得可笑。
溟西遲真厭惡他們這種愚蠢的深情。
換做他,永遠不可能做這麼愚蠢的事情,也沒人能走進他的心裡。
溟西遲抿緊唇,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,拉過夏南枝,捂在她受傷的脖子上。
夏南枝抗拒地推開他的手,頭更是偏開。
溟西遲看著被推開的手,眼神一冷,隨手丟了手帕,不再管她。
去他媽該死的好心。
夏南枝看向窗外,眼淚一直在落,剛剛那一幕在腦海裡反反複複的劃過,低頭看著手心裡的濕黏,她心裡仍心有餘悸。
她拚命祈禱陸雋深千萬不要有事!千萬不要有事……
兩人到民政局時,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正在關門,見有人來,工作人員道:“下班了,改天再來吧。”
溟西遲:“我們就今天結!”
聽到男人冷沉又強勢的聲音,工作人員回頭看了他一眼,又注意到一旁的夏南枝。
工作人員一時瞠目,愣了好一會才問出一句,“二位確定是來結婚的嗎?”
男人一張黑冷到極致的臉,女人低垂著眸子,麵色發白,脖子上還有傷,不知道流了多少血,把領口位置全染紅了。
這一幕出現在民政局,並且說要結婚,看著極其詭異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離婚的,離婚也不能這樣就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