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漠的夜空中,血月高懸,將慘烈的戰場染成一片猩紅。林霄揮舞著武器,劍氣與銀色鱗甲碰撞出耀眼的火花。他喘息著側身避開一道空間裂隙,餘光瞥見追兵出招時,武器軌跡在空中劃過的奇異符文——那些暗金色的紋路流轉著神秘光暈,竟與他在九霄秘境中所見的遠古禁製如出一轍。
“大家小心!他們的招式裡藏著上古秘術!”林霄大喊一聲,體內混沌淨世之力瘋狂運轉,在周身形成一層防禦結界。一道彎刀裹挾著符文虛影劈來,結界表麵頓時泛起蛛網般的裂紋。他瞳孔驟縮,記憶如潮水般湧來:在九霄秘境深處,他曾見過類似符文守護著古老的傳承,每一道紋路都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威壓,絕非尋常修士所能掌握。
戰場另一側,那位始終戴著麵紗的神秘女子突然嬌喝一聲。她袖中飛出數道青芒,精準纏住一名追兵的手腕。月光下,銀色鱗甲上的紋路清晰可見——那是由無數細碎鱗片組成的展翅玄鳥,鳥喙處鑲嵌著一顆幽藍寶石,正隨著追兵的掙紮閃爍微光。
“天銀衛……怎麼可能?”女子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。她身形如鬼魅般掠至林霄身邊,麵紗被夜風吹起一角,露出蒼白如紙的臉色,“這些鱗甲上的徽記,是我‘天機閣’失傳百年的‘天銀衛’標記。當年,這是直接聽命於閣主的精銳部隊,每一位成員都經過嚴苛篩選,忠誠度絕無置疑。”
林霄格擋開又一輪攻勢,抽空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,這些追兵……來自天機閣?”話音未落,一名追兵趁機突襲,彎刀直取他懷中存放星辰之冠的錦盒。千鈞一發之際,神秘女子甩出一條金絲軟鞭,纏住彎刀猛地一拽,將追兵掀翻在地。
“確切地說,是有人盜用了天銀衛的身份。”女子指尖凝出一道符篆,拍在倒地追兵的胸口。詭異的是,那追兵竟在光芒中迅速萎縮,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,隻留下那副完好無損的銀色鱗甲,“真正的天銀衛受秘法契約約束,死後會魂歸閣中石碑,絕不可能成為追殺者。現在看來,有人不僅破解了天銀衛的傳承,還……”她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抹寒芒,“還極有可能是閣中高層。隻有他們,才有機會接觸到那些禁術典籍。”
林霄心頭一震,星辰之冠在懷中微微發燙,仿佛感知到危機。他回想起獲取星辰之冠時,陣法逆向運轉的異常——若不是有人暗中篡改了陣圖,以他的力量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破陣。難道從一開始,這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?
“這些符文與九霄秘境的禁製同源,而天銀衛又是天機閣機密。”林霄抹去嘴角血跡,目光愈發冷峻,“兩件事湊在一起,恐怕不是巧合。有人想利用聖物力量,解開某個被封印的秘密。”
神秘女子沉默片刻,突然彎腰撿起一片掉落的鱗甲碎片。在她靈力灌注下,碎片表麵浮現出一串極小的符文,那字體與追兵招式中的紋路如出一轍。“果然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這是‘逆命咒’的刻印。中咒者會失去神誌,成為任人操控的傀儡。若連天銀衛都被如此控製……閣主恐怕已經……”她沒有說下去,但凝重的氣氛讓所有人都猜到了最壞的結果。
此時,剩餘的追兵突然發出尖銳的嘶鳴,他們周身泛起詭異的黑霧,鱗甲上的玄鳥徽記變得血紅。林霄意識到不妙,立刻大喊:“退後!他們要自爆!”眾人聞聲飛退,下一刻,劇烈的爆炸聲震得地動山搖,沙石漫天飛舞。待煙塵散去,追兵們已消失不見,隻留下滿地焦黑的痕跡。
“當務之急,是查出幕後黑手。”林霄握緊星辰之冠,錦盒表麵的星辰紋路與他體內力量共鳴,“如果真是天機閣高層叛變,他們不會輕易罷手。我們必須在他們召集更多傀儡前,找到破解之法。”
神秘女子重新戴好麵紗,聲音恢複了平靜:“我知道一處隱秘之地,或許能查到‘逆命咒’的線索。但……”她看向林霄懷中的星辰之冠,“帶著聖物太過危險。那些人一旦確定我們的目的地,定會不擇手段阻攔。”
林霄沉思片刻,眼中閃過決然:“星辰之冠由我守護,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,我都不會讓聖物落入奸人之手。現在,我們立刻出發。”
夜色漸深,一行人消失在沙漠的風沙中。而他們身後,一雙雙幽藍的眼睛正在暗處閃爍,新的陰謀,才剛剛拉開帷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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