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理說完這話也想到了上次周宴平說的兩不虧欠的話,又換了個說辭,“好歹你跟江總這麼多年,也不忍心看她不好過吧,我知道你心是最軟的,這麼多年在公司,你也有感情,不能眼睜睜看它真的虧損吧。”
其實剛剛周宴平根本沒往彆的地方想,隻是慣性地去推測緣由而已,但聽到經理這些話,顯然是還要利用他心軟道德綁架。
心裡莫名有些厭煩,頓了頓,道:“虧不虧損跟我沒什麼關係,我已經離職了,手續交接也早就完成,公司上的事我無能為力。”
說完就果斷掛了電話。
經理看著黑下來的屏幕急得直跺腳,心想,你離職了,可江總不知道啊!
每次他要跟江詩語說這件事的時候,都會被各種事情打斷,弄得現在江詩語不知道周宴平早就走人了,一有事就過來給他施壓,弄得他現在焦頭爛額。
可又沒辦法,周宴平離職前隻是個小組長,他的職級要是離職,人事也不會特意告知總裁,那些客戶又是他手底下的,最後一咬牙,隻能自己硬著頭皮親自上了。
好歹催催款,收回一筆能緩解緩解公司情況也好啊。
周宴平掛斷電話後心裡不太舒服。
倒不是因為經理的話愧疚,而是生氣。
這麼多年,他們都知道他心軟,知道他沒脾氣,也知道他對江詩語,對公司有感情,就拿著他的心軟和好脾氣壓榨他。
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,總拿他的心軟欺負,任再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。
氣上心頭,於是調出手機通訊錄,將曾經的那些同事,關係好壞的一個個全拉黑了。
那些短信信息也看也不看的全刪掉。
做完這一切,坐在床上,周宴平的心才稍稍舒坦些。
電視頻道播放著廣告,下方滾動的實時播報還在講著討薪的後續情況。
周宴平看著皺眉,抬手關了電視。
隻是他雖然極力避免,卻躲不過事情主動找上他。
周父居然親自給他打了電話,一張口就能聽出他正極力壓製怒氣。
“詩語公司討薪的事,我聽說你不想管啊?”
周宴平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周父的聲音,心裡一陣無語。
他在等外賣,否則才不會打開陌生號碼攔截,沒想到隻這麼三兩分鐘功夫,都能被鑽空子。
周晏平還沒說話,對麵的周父卻急了。
不給他說話的機會,就給他安排了任務,“詩語公司那些客戶都是你之前維護的,跟你的交情也好,你現在過去跟他們好好聊聊,讓他們彆拖欠貨款,一個有信用的公司拖欠貨款是大忌,要是他們還想繼續跟詩語公司合作,就講點信用。”
周氏吞了款項還好意思講信用二字?
周晏平在心裡翻白眼。
周父說完之後,似乎氣消了點,語氣也不那麼衝了,補了一句,“我的這個意思,你自己整理一下,彆直接說了,到時候萬一得罪人了詩語公司發不出工資,你的績效也彆想要了。”
周晏平都快笑了。
績效?他都離職多長時間了!還動不動就拿績效,拿公司,拿項目威脅他,就算他沒離職,公司是他的嗎?
有毛病。
聽周晏平不說話,周父還以為他跟以前一樣乖乖妥協了,恩賜般地對他說道:“等你辦好了之後,我找個時間可以讓你回周家吃頓飯,你不是要跟詩語領證了嗎?那就等你們領證的時候回來吧。”
“對了,你媽和你弟說你認識個大人物?怎麼你有這種人脈關係也藏著掖著不說?家裡遇到事怎麼不見你把人請來處理?對付自己家人倒用上了,白眼狼,家裡這麼多年真是白養你了!”
周父越說越激動,情緒剛到頂峰,似乎他身邊有誰提醒了一下,周父的脾氣又瞬間壓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