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腳杯在周父身後的牆上摔了粉碎,碎片反彈,又將周父的臉和耳朵劃出很多細小的傷口出來。
周父捂著耳朵,一拍桌子。
“放肆!敢跟我動手?來人!報警!把他給我送去派出所!”
周父吼完才想起來,這是在飯店,不是在他的辦公室,而且這人是江詩語的經理,不是他能張羅處理的。
而且更重要的是,他這暴怒的一麵讓梁經理看到了,彆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啊。
這麼想著,他剛準備說兩句挽回一下形象,周母突然嗷的一聲喊了出來。
“那個賤種在這!抓住他!快!彆讓他跑了!”
說著,周母就像看到了肉的狼一樣,五指曲長直接去抓周宴平的衣領和頭發。
麵目猙獰的樣子,要是被陌生人看見,還以為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。
管家眼疾手快,在周母抓過來的時候就伸手擋住了他,司機也站在前麵,一手抵著周母一手拉著周宴平,道。
“哎哎哎!這人是我找到的!現在又帶到你麵前了,這回夠五十萬的懸賞標準了吧?給錢!給錢我就把他交給你!”
周母一看這男人滿嘴要錢的架勢,加上最近被接連奚落和諷刺,憤怒之下,氣的她直接爆粗口。
一連串粗鄙不堪的話伴隨著尖銳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,彆說了周家父子倆覺得丟人,連江詩語都覺得沒臉見人了。
梁秘書見情況發展起來,緩緩起身,麵無表情地對江詩語道。
“江總看起來還有家事要處理,我就不打擾了,合作的事以後再說吧。”
說完就走。
周父原本還想製止周母那邊的混亂,現在看財神要走,立馬調轉方向,想去挽回梁秘書。
“合作的事還好說,要不我請梁經理咱們去彆的地方繼續聊?走吧,梁經理賞我個臉?”
一直不滿周家三人跟吸血蟲一樣的經理,見周父居然明目張膽地撬客戶,直接不客氣起來。
“什麼叫賞你臉?這是我們江總的客戶,你算哪根蔥啊就過來撬人?”
以前看在周氏和江總的麵子上,他們看不慣,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畢竟那時候周氏有錢,江總也有錢。
可現在因為這一家子,他們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,他更甚,房貸車貸都要付不起了。
涉及個人利益,誰還顧什麼身份,經理直接上手去拉周父,一甩手,直接把周父摔了個跟頭。
“爸!”
周嶼淮這邊還幫著周母拉周宴平呢,這邊看父親給人傷了,當下什麼也顧不上,跳起來直接從餐桌上滑過去,飛起一腳將經理給踹了出去。
桌子上的餐盤酒水,連同桌布一起跟他滑出去,碎了一地不說,濺起的酒水菜汁也撒了江詩語滿身。
“敢對我爸動手,我看你是不想乾了!”
周嶼淮惡狠狠地揚起拳頭,直接給了經理一拳。
江詩語哪兒見過這樣的周嶼淮,以前的周嶼淮都是謙和有禮,溫柔客氣的,現在跟個瘋子一樣,她完全被嚇到了。
挨了打的經理也不甘示弱,體力雖然不敵年輕的周嶼淮,可他有一身的肥肉,捏著拳頭也砸了過去。
一時間,包廂內盤子碗筷亂飛,門口還有周母的尖叫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