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母當著眾多賓客的麵陰陽怪氣,根本就沒考慮到安家的顏麵問題。
她隻想著通過這種讓周晏平難堪的方式教訓他,告訴他彆以為找個有本事的老婆就能耐了,自己手裡可是捏著一堆他的把柄呢,要是不聽話,她就把這些事都告訴安家,讓他在安家不好過。
周母得意的挑著眉,等著周晏平過來跟自己賠禮道歉,結果卻發現周晏平不但不理會她,甚至都沒搭理她。
反倒是周父生氣的一把將麥克搶過來,笑嗬嗬的打圓場,安老爺子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。
說完一番話後,周父將麥克交還給船長後,就要拉著周母下台去。
結果周母死活不動,不管周父如何拉扯都不行,最後氣急了,甚至還撓了周父兩下。
“這個白眼狼不孝子,飛黃騰達就翻臉不認人,還不讓人說了?哼,他不讓人說,我偏要說,讓大家看看他是個什麼德行的人!”
安老爺子皺著眉,看起來雖然生氣卻沒製止。
安丞和安心兩人則是嘲諷安意,費了這麼大勁,居然就選了這麼個人,帶出去都給安家人丟臉。
管家不善的看了兩人一眼,然後上前一步。
隻是不等他開口,周晏平就站了起來,麵帶微笑卻嚴肅道:“兩位遠來的賓客參加我的婚宴,對此我非常感謝,但您二位多次大鬨宴會,對我和我愛人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,現在隻能請二位離開。”說著朝本尼揮手,本尼立刻嚴肅著臉大步往台上走。
本尼帶給周母的恐懼猶在,看見本尼凶神惡煞的周母立馬就慫了,一步三晃的往後退。
“你你,你個不孝子,裝不認識我就行了嗎?你可是在我們周家戶口本上的!我要找記者,曝光你!”
周晏平不慌不忙,“這位女士回去還是好好檢查戶口本吧,看看你的戶口本上到底有誰,彆胡說八道,隨便咬人。”
周母剛要反駁罵回去,忽然想起來,當初周晏平出事之後,他們周家為了撇清關係,周母就逼著周晏平把戶口單獨遷出去了,後來防著他不聽話,把他的戶口本扣下,不過後來為了要跟江詩語領證拿走了,之後就再也沒拿回來。
不過她一點不虛,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,還需要什麼戶口本作證?
剛要繼續說,周父一把就把她的嘴捂住,不等本尼動手,就連拖帶拽的把她拉下台去,一邊拖還一邊跟安老爺子致歉,隻是看向周晏平的眼神中,充滿了忌憚和打量。
宴會終於回到正軌。
周晏平跟安意牽著手,四處交際應酬,偶爾到了舞曲,兩人還會在舞池中間跳上一曲。
悠揚的協奏曲配上柔和的暖光,將整個舞會都烘托到了氣氛的最高潮。
安意修長白皙的手搭在周晏平的肩上,兩人在舞池中隨著說說笑笑,在外人看來,這一幕是曖昧又和諧,實際上,兩人一直在警惕著四周。
“你爸一直在看你,說不定一會要弄什麼心思,你待會小心一點。”整場晚宴他們兩個不能一直待在一起,偶爾交際的時候也會暫時分開。
“放心,大衛一直在跟著我,不會有事的,倒是安丞那邊,你要小心。”周晏平收回視線,小心提醒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
夫妻倆借著舞會短暫交流的舉動,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交流感情,看著倒是沒受到剛剛鬨劇的影響。
安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笑著喝了一杯酒,對林叔道:“到真沉得住氣。”
林叔臉上笑著,眼裡卻凶光畢露。
“小嘍囉而已,處理起來也不難。”
“一個小輩,彆衝動,”安老爺子擺手,將酒杯放回侍者的托盤,然後吩咐林叔,“叫小意來一層見我吧,唉,正好去吹吹風嘍。”
“是。”林叔頷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