迪奧體育館內的嘈雜聲漸漸遠去，林羽收起銀針，麵色凝重地看著床上的老人。
“孫老，您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嚴重。”林羽直接開門見山，“這種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，如果不按我的方法治療，恐怕…”
“小夥子，你彆嚇唬人。”一旁戴著金絲眼鏡的專家冷笑，“孫老隻是普通的心臟病發作，按我們的治療方案，三天內就能出院。”
林羽搖頭：“三天？孫老根本撐不到明天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！”專家臉色一變，“我從醫三十年，什麼情況沒見過？你一個毛頭小子…”
“夠了。”孫老虛弱地揮手製止爭吵，渾濁的眼睛盯著林羽，“小兄弟，你說的毒是什麼毒？”
林羽沉吟片刻：“斷魂散。一種古方毒藥，無色無味，中毒後會出現心臟衰竭的假象，實際上是五臟俱損。普通的強心藥隻會加速毒素擴散。”
“荒謬！”專家拍案而起，“什麼斷魂散，你以為這是武俠小說？孫老，千萬彆信這種江湖騙子的話。”
孫老的兒子孫明也皺眉道：“爸，還是聽專家的吧。這小子年紀輕輕，能懂什麼？”
病房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。林羽環視一圈，發現除了孫老本人，其他人都是一副質疑的表情。
“孫老，我最後說一遍。”林羽語氣平靜，“如果繼續用強心藥，您最多還有六個小時。我的藥方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，但能保您性命。”
專家冷哼：“小子，你這是在詛咒病人！”
“我隻是在陳述事實。”林羽起身，“既然大家都不相信，那我也不勉強。不過…”
他頓了頓，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：“六個小時後，如果孫老真的出現生命危險，希望你們還記得今天的話。”
說完，林羽轉身就走。
“站住！”孫明追了兩步，“你這話什麼意思？是威脅嗎？”
林羽頭也不回：“不是威脅，是提醒。”
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，裡麵傳來專家的譏笑聲：“什麼狗屁中醫，故弄玄虛！孫老，您放心，按我們的方案，保證藥到病除。”
林羽走出醫院，夜風有些涼。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，晚上十點十五分。如果他的判斷沒錯，孫老最多撐到淩晨四點。
回到租來的小公寓，林羽躺在床上卻睡不著。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孫老的脈象和麵色，那種死氣沉沉的征象，絕對不會有錯。
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：【宿主，檢測到目標人物生命體征持續下降，是否激活緊急救援任務？】
“暫時不用。”林羽閉上眼睛，“他們不相信我，我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。”
【警告：任務目標死亡將導致聲望值大幅下降，影響係統後續功能開啟。】
林羽苦笑，係統還真是現實。不過他也明白，如果孫老真的死了，今天在體育館的那番話就成了笑話，他這個“神醫”的名頭也就徹底臭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淩晨三點四十分，林羽的手機突然響起。
“林醫生，我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王建國，孫老的情況突然惡化，現在已經陷入昏迷，您…您能不能過來看看？”
電話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和懇求。
林羽坐起身：“專家呢？不是說藥到病除嗎？”
“林醫生，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”王院長的聲音更加急切，“孫老的生命體征極不穩定，隨時可能…”
“可能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