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如潺潺流水,在居酒屋的暖黃燈光與杯盞交錯間悄然流逝。
韓汐依舊保持著每周一次的頻率光顧,每次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我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被牽引過去。
她身著職業裝的身影與居酒屋的煙火氣奇妙交融,時而與同行的顧問辛欣低聲討論工作,時而逗弄擼貓區的小白貓,一切都顯得平和而自然。
然而,半個月後的那個周五,平靜的表象被一場激烈的爭執打破。
那天傍晚,居酒屋一如往常地熱鬨,空氣中彌漫著清酒的醇香與烤物的焦香。
韓汐和那位乾練的顧問辛欣坐在靠窗的老位置,麵前攤開著文件和筆記本電腦,她們總是這樣,有說有笑,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談論著工作和生活。
“這個方案根本不可行!”辛欣猛地合上文件夾,金屬扣碰撞的聲音在喧鬨的居酒屋中格外刺耳,她激動地站了起來。
這一句怒吼,讓居酒屋原本的熱鬨嘈雜瞬間降低了分貝,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她倆的位置,不少人的眼神裡似乎還帶著嗔怪。
聽到這一聲後,我也趕緊把目光向她倆的位置聚焦,同時調大了音樂聲。
那位顧問小姐辛欣意識到自己有失禮貌,立馬鞠躬致歉,然後坐回到座位。
“你太理想化了,日本市場和國內截然不同,客戶根本不會接受這種設計!”她推了推眼鏡,眼神中滿是不滿與焦慮,用不那麼大聲地語氣說。
韓汐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,她挺直脊背,毫不退縮地迎上對方的目光:“不嘗試怎麼知道不行?我們已經錯失了太多機會,如果繼續保守下去,廣明集團在日本市場永遠打不開局麵!”
她的聲音微微發顫,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桌上的筆。
“這些設計完全背離客戶以往顯露出來的特點和需求!”辛欣的指尖重重戳在雪紡麵料的樣品上,鮮豔的牡丹刺繡在她指下仿佛成了刺目的敗筆。
“山本株式會社深耕時裝市場二十年,你卻用這種大朵花卉圖案去迎合?簡直是對美學的褻瀆!”她又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,鏡片後的目光像冰錐般銳利。
“權威調研顯示,當代年輕人正是複古風潮的追捧者,我們提供的三款樣品,將傳統剪裁設計與街頭潮流拚接,正是為了打開z世代市場。”她展開設計圖,熒光色的布料與傳統藍染交疊,在暖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張力。
辛欣突然抓起桌上的咖啡杯,金屬杯沿與木質桌麵碰撞出刺耳聲響:“你所謂的創新不過是冒險?我們必須要保證拿下客戶的成功率!”
“所以要永遠困在過去?”韓汐猛地站起,椅子與地麵摩擦出尖銳的聲響,“如果我們跟其他供應商一樣,隻提供所謂穩妥的方案,那勝算又有多大呢?”
“夠了!”辛欣將文件狠狠摔在桌上,紙張如蝴蝶般四散飄落,“你以為僅憑你的喜好就能撬動百年企業?廣明集團需要的是穩定訂單,不是你的藝術實驗!”
她抓起黑色鱷魚皮包,肩帶在大理石桌麵上拖出長長的陰影,“這批設計必須重做,否則我不會提交給客戶。”
韓汐緩緩坐下,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的街道。
暮色漸濃,霓虹燈開始閃爍,可她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。她的肩膀微微顫抖,雙手緊緊抱住自己,那副無助的模樣看得我心疼不已。
整個晚上,韓汐都保持著那個姿勢,任憑麵前的茶水涼透,也沒有喝上一口。
其他客人陸續離開,居酒屋漸漸安靜下來,她依舊一動不動,像是一尊雕塑。
我幾次想上前安慰,卻又怕貿然打擾會讓她更加難過。
直到打烊時分,韓汐才如夢初醒般輕輕歎了口氣。
她抬起頭,目光與我相撞,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:“羽生君,抱歉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彆這麼說。”我連忙走到她身邊,“工作上的事彆太往心裡去,總會有解決辦法的。”
韓汐搖搖頭,眼中滿是疲憊:“這次的機會真的很重要,可……”她的聲音哽咽,沒有再說下去,“算了,跟你說也沒意義,我走了。”
說罷,她把餐費放在桌上,轉身走向門口。
就在幾秒鐘的時間內,我腦海中閃過很多想法,看看有什麼辦法幫助到韓汐。
突然,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,我想或許這個人能為韓汐提供幫助。
“韓小姐,請等一下。”我趕忙叫住馬上就要推門而出的韓汐。
韓汐詫異地停住腳步,她回過頭來,“羽生君,還有什麼事情嗎?”
“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小五的眼睛,好像有些問題。”我走向前,用這種方法留住韓汐。
“小五生病了,剛才我看它挺活潑的,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啊。”
“它的眼睛上有一些白色的東西,我擔心它生病了。”
韓汐很關心小五,她三步並兩步走向小五,抱起來,“這個呀,沒關係,你平時用用乾淨的濕棉球或柔軟的濕布輕輕擦擦它的眼睛,記住,是從眼內角向外擦,清除分泌物,保持眼部清潔,就好了。”
“謝謝韓小姐,您太專業了。”我連忙感謝,接著說,“您看,專業的事還是得找專業的人,如果沒有您這樣的朋友,這事我可能得跑寵物醫院,還得大費周章啦。”
我試圖提醒韓汐,她有一位朋友在美依可工作,她這次遇到的困難,或許那位朋友能提供幫助。
“羽生君,您過獎了。”韓汐禮貌地回應,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,我就……等等。”韓汐話說到一半,突然意識到了什麼。
“我能再在這裡待一小會嗎,需要打個電話。”韓汐邊說邊快速走向吧台,此時居酒屋內已經沒有客人了,我把音樂也關掉。
“您請便。”我背對著吧台前的韓汐,假裝忙碌著收拾,實際上側著耳朵聽韓汐打電話。
“小薇,緊急求助。”隻聽韓汐跟電話那端的人“哭訴”,我知道,她明白了我的意思,並找到了那個人,田小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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