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光子出現在了居酒屋,我迷迷糊糊揉著眼睛下樓時,差點與她撞個滿懷。
大早上的,她就端著雞尾酒,開始微醺了。真搞不懂這些有錢的中年女人。
“光子女士早上好。”我彎腰向她致意。
“客戶已經安排好了,我這兩天沒什麼事情,過來看一下。”光子坐在吧台前,“羽生老板經營得不錯,來,陪我聊聊。”
“我以水代酒。”說著,倒了一杯純淨水。光子知道我晚上還要招待客人,就沒有強求。
我向光子彙報預訂房間的情況時,不經意間提到了小蘭和那場衝突。
光子正倚在居酒屋的吧台邊輕輕搖晃著酒杯,動作一頓,目光變得深邃:“赴日打工的人群啊……他們就像無根的浮萍,卻在異國他鄉紮下最堅韌的根。”
她抿了一口酒,語氣帶著少見的感慨,“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,那些半工半讀的留學生,為了省電車錢,能徒步穿過半個東京;研修生們擠在狹小的宿舍裡,把日語教材貼滿牆壁,連夢裡都在背單詞。”
後來,查閱資料時,我了解到關於中國赴日打工人群的故事。
早在20世紀70——90年代,當時華國經濟相對落後,日本經濟較為發達且勞動力短缺。一些中國留學生因經濟原因,需要通過打工來維持在日生活開銷,主要在中華料理店、報紙配送站等地方工作。
同時,日本研修生製度開始出現,初衷是向發展中國家轉移先進技術,但隨著日本泡沫經濟破滅和社會老齡化,逐漸成為引進外國廉價勞動力的方式。
而在中國,出現了一批專門為赴日打工人群服務的公司和中介機構,他們收一筆中介費,會對出國前的打工人群進行3個月的語言、文化及其它技能的培訓,形成了完善的產業鏈體。
赴日打工最大的吸引力,就是工資待遇好。日本平均小時工資較高,加班工資有明確規定,節假日加班工資更高。如研修生月工資在13萬15萬日元之間約合人民幣1萬多元),高於當時中國國內一些地區普通工人工資。
以前研修生多集中在工廠、車間、農業、建築工地等低端勞務行業,後來也會出現在酒店、教育、養老中心等服務業。
像小蘭這樣,在21實際初就進能在日本酒店工作,是很不容易的,肯定是經過了嚴格的考核。從她與我對話中,我能發現,她在日語學習上是下了很大功夫的。
我想起小蘭通紅的眼眶和倔強的神情,不由得歎了口氣。光子卻突然來了興致:“這個叫小蘭的姑娘,能在酒店工作,怕是千挑萬選出來的。哪天帶她來居酒屋坐坐,我倒想看看。”
看著光子眼中閃爍的好奇,我靈光一閃:“既然如此,不如明晚辦個聚會?多叫一些客人過來,大家聚一聚。”
我心裡藏著更深的盤算——想看看左興潮和小蘭重逢時會有怎樣的反應,畢竟前世的糾葛與現世的關係,像團迷霧纏繞在我心頭。
光子灑脫地笑了,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你現在就是居酒屋的ceo,這點小事還用問我?放手去做,有需要儘管安排。我建議明晚暫停營業,做一個定向聚會。”
隨後,她轉身走向樓上,留下一句看似漫不經心的叮囑,“可以帶男伴,讓他們從男性視角對居酒屋環境提提建議。”
第二天傍晚,居酒屋被裝飾得格外溫馨。我特意將擼貓區布置成聚會角落,小白貓戴著新係的蝴蝶結,好奇地打量著陸續到來的客人。
韓汐穿著淡藍色連衣裙,挽著西裝革履的左興潮走進來。
辛欣則踩著細高跟,手裡還抱著文件袋,眼神裡透著職業女性的乾練。
還有幾名常出現在居酒屋的女顧客,也相繼出現,她們有帶著男伴的家庭主婦,有學校教師,還有女性創業者。
這次的定向聚會,不同於以往,來到這裡的客人均是定向邀請的,都是居酒屋的常客,也是優質客人,大家素質相對較高。
直到小蘭出現時,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。她精心打扮過,黑色連衣裙襯得身形修長,頭發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,隻是指尖不自覺地絞著裙擺,泄露了內心的緊張。
左興潮正在擼貓區,跟韓汐一起逗弄小五。看到小蘭的瞬間,他的喉結劇烈滾動,眼神中滿是震驚。
“我們大家快就坐吧。”我招呼大家準備用餐,“小蘭,快過來坐。”我衝著小蘭擺手,拉著她在長桌一端坐下。
左興潮的視線始終若有若無地飄向這邊,卻刻意與小蘭保持著距離。
小蘭也一眼就看見左興潮,奇怪的是她並沒有跟左興潮打招呼,眼神也在刻意回避著什麼。
韓汐專注地給左興潮夾菜,將她愛吃的烤鰻魚推到麵前:“嘗嘗這個,跟國內的做法不太一樣。”
她溫柔的眼神從未離開過韓汐,連辛欣調侃她“重色輕友”,連連笑著搖頭。
酒過三巡,話題逐漸熱鬨起來。辛欣聊起市場方案時眉飛色舞,韓汐時不時補充專業見解,而左興潮則安靜地傾聽,適時遞上紙巾或添酒,目光始終帶著欣賞。
反觀小蘭,大多時候隻是微笑著抿酒,偶爾被問到工作,才用標準的敬語回答,日語裡的敬語用法精準得挑不出錯。
“聽說小蘭在酒店工作?”光子不知何時坐到長桌中央,琥珀色的眼眸帶著探究,“現在能進日本酒店的外國人,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吧?”
小蘭受寵若驚地放下酒杯:“隻是運氣好……在國內培訓了半年,每天練習發音到淩晨。”
她撩了撩頭發,露出耳後淡粉色的疤痕,“為了練聽力,甚至去工地旁聽工人聊天,結果被鋼筋劃傷了。”
這話讓全場安靜下來。
左興潮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,卻隻是默默給韓汐續了杯茶。
韓汐突然握住小蘭的手:“太不容易了,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說。”
小蘭是見過韓汐的,而韓汐壓根不知道小蘭這個人的存在。
眼看著韓汐握著自己的手,小蘭也把自己的手搭在韓汐手上,“謝謝韓汐姐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?”韓汐顯然愣了一下。
小蘭竟有些不知所措,“是羽生君告訴我的,他時常提起你這位華國同胞。”
“對,對。”我配合著小蘭,“大家彆光顧著說話,嘗嘗這個和牛串燒。”
聚會,在一片看似祥和的氛圍中進行,實則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秘密。
喜歡和女總裁同居後開始失控人生請大家收藏:()和女總裁同居後開始失控人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