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寫字樓的玻璃斜斜地灑進來,我盯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報表,手指機械地敲擊著鍵盤。
空調出風口發出輕微的嗡鳴,混著隔壁同事的鍵盤聲,構成了辦公室特有的白噪音。
突然,一陣異樣的濕熱感從下身傳來,我渾身一僵,身體瞬間緊繃。
那種黏膩的觸感,像是不小心打翻了水杯,皮膚屁股粘住了褲子。
我尷尬地在椅子上動了動,試圖確認狀況。
低頭一看,淺灰色的辦公椅上已經洇開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跡,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。
周圍同事都在專注工作,沒人注意到我的異樣。我深吸一口氣,強裝鎮定地站起來,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
每走一步,都能感覺到濕熱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滲。我幾乎是小跑著衝進衛生間,關上門的瞬間,長舒了一口氣。
顫抖著脫下褲子,映入眼簾的是內褲上暗紅的血跡,觸目驚心。
我大腦一片空白,耳邊嗡嗡作響,第一個念頭就是要給孫雪兒打電話。
我慌亂地摸出手機,解鎖屏幕,手指懸在孫雪兒的名字上遲遲沒有按下。
確認衛生間沒有其他人後,我撥通了她孫雪兒我的身體)的電話,用特彆小的聲音說:“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啊,怎麼突然流血了……”
“啊?你才有病!”對麵一聽著急了,“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,彆太過分啊!”
那聲音簡直太刺耳了,我趕緊把手機從耳朵上拿開。
“哪裡流血?”孫雪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語氣平和了一些。
“下……下麵。”我支支吾吾地回答。
聽筒裡傳來輕微的笑聲,我在那笑聲裡捕捉到了尷尬和嘲諷。
“大姨媽。”孫雪兒冷冷地說。
就在這時,我突然想起生物課上學過的知識,還有之前聽其他女生聊過的經期話題。這突如其來的血跡,確實是大姨媽來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,我既鬆了一口氣,又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。鬆氣是因為不是什麼可怕的疾病,恐慌則是因為我毫無準備,對大姨媽一無所知。
“那怎麼辦啊?”
“去買衛生巾。”
我低頭懊惱地看著被弄臟的內褲和褲子,懊惱地咬了咬嘴唇。
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弄到姨媽巾,可公司的衛生間裡並沒有備用。
我在隔間裡躊躇了好一會兒,才鼓起勇氣整理好衣服。
幸好外套夠長,能勉強遮住褲子上的痕跡。我低著頭,像做賊一樣溜出衛生間,直奔樓下的小賣鋪。
小賣鋪不大,貨架上擺滿了各種零食和日用品。
我紅著臉在貨架間徘徊,眼睛快速掃視著,終於在角落找到了女性衛生用品區。卻發現貨架幾乎是空的。
隻剩下一種塞入式的衛生棉條,其他傳統的衛生巾都賣光了。
我的臉漲得通紅,進退兩難。回去肯定不行,可這種塞入式的從沒試過,根本不知道怎麼用。
但眼下也沒有彆的選擇,我隻好硬著頭皮拿了一包,結賬時都不敢看老板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