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哎,騎木馬吧,等會再去玩那些刺激的。"蘇白扶著膝蓋喘氣,看著眼前蹦蹦跳跳的蘇白梓,無奈地搖頭。
"行叭!"蘇白梓歪著頭想了想,伸出小拇指,"但是今天你必須得陪我全部玩一遍,拉鉤!"
陽光下的少女粉發飛揚,眼角那顆淚痣隨著笑容閃閃發亮。蘇白歎了口氣,認命地勾住她的小拇指:"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..."
一整天下來,蘇白累得腰酸背痛。
從旋轉木馬到過山車,從鬼屋到跳樓機,蘇白梓像裝了永動機似的活力四射。
直到晚上十一點多,兩人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——準確地說,是蘇白一個人疲憊,蘇白梓還在興致勃勃地數著戰利品:遊樂園的兔子頭箍、夜市的彩虹、煙花表演的紀念徽章...
"蘇白,明天我們去新開的水上樂園吧!"彆墅外麵,蘇白梓突然轉頭,眼睛亮晶晶的。
蘇白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:"小祖宗,饒了我吧..."
“哼,明明就是不想跟我一起玩,我還不去了呢,明天開始工作!”
話還沒說完,就看見母親李黛月帶著蘇白念站在房子門口,一臉不滿的看著兩人。
"辛苦母上大人了,等我們這麼晚,女人要早點休息才能越來越漂亮嘛,下次千萬彆等我們了。"
蘇白趕緊走上去摟住對方胳膊,臉上帶著笑容勸道。
“你們兩個,下次彆玩這麼晚,乖兒子你才回國,萬一累到怎麼辦。
蘇白梓!再帶你弟弟出去玩,小心我停你零花錢!
沒個當姐姐的樣。”
“媽,是我想跟白梓玩的,這麼久沒見,正常的嘛,下次一定注意。
我們先去洗漱,你早點睡。”
麵不改色地背鍋,這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。
回房間的路上,轉頭就看見罪犯正拿著往他臉上戳,笑得像隻偷腥的貓。
掛斷電話後,蘇白梓突然湊近:"蘇白,你背鍋的樣子好熟練哦~"
"那能怪誰?"蘇白沒好氣地彈了下她額頭,"還不都是因為你!"
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。
大姐蘇白凜依然沒露麵,隻在家族群裡發了條語音:"聽說某人帶妹妹瘋玩到半夜?"冷冽的聲線透過手機都能讓人後背發涼。
蘇白下意識坐直了身體——原主的記憶裡,這位長姐雖然表麵優雅知性,但掌控欲強得可怕,連父親都要讓她三分。
二姐蘇白鈺倒是常見,但每次遇見都神神秘秘的。
今天在走廊擦肩而過時,她欲言又止地看了蘇白好幾眼,最後隻憋出一句:"最近...你跟柳如煙怎麼樣了。"
說完就匆匆離開,留下蘇白一頭霧水。
他當然不知道,此刻他的好二姐正忙著執行"拆散柳如煙婚姻計劃",而目標正是他記憶裡那個叫林浩的男人。
聊天群裡,莫小藝天天炫耀著和林浩的"進展",刺激得蘇白鈺和另一個閨蜜鬥誌昂揚。
唯一消停的是蘇白梓。
被經紀人抓去公司特訓的她,現在每天早出晚歸。
蘇白給她準備的甜歌曲譜被當成了寶貝,那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旋律,《愛你》的輕快,《小幸運》的清新,《遊園會》的甜蜜,讓製作人驚為天人。
"蘇白!來錄音棚!"某天深夜,蘇白梓突然一個電話把他叫醒。
迷迷糊糊的蘇白被按在麥克風前,耳機裡傳來熟悉的旋律。
"摘下星星給你,摘下月亮給你~"蘇白梓對著他眨眼,"《有點甜》的雙人版,我改了點歌詞!"
淩晨三點的錄音棚裡,姐弟倆的笑聲混著音樂回蕩。
監控室裡,值班保安搖著頭感慨:"年輕人精力真好..."
而蘇白念始終安靜地跟在蘇白身邊,像道溫柔的影子。
曾經需要兼職打工的她,現在終於能放鬆下來。
以從來沒接觸過遊戲的她,現在也蘇白拉著,當起遊戲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