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玉甩開十二米長的鎏金披風,鳳冠垂珠在她額前晃出淩厲的弧度。
方才戲中女帝睥睨眾生的氣場尚未散去,幾個群演下意識就要跪下行禮。
"玉姐,您的水。"
助理小跑著遞來保溫杯,杯口飄著幾朵胎菊,柳家大小姐的講究,片場人人都知道。
柳如玉指尖掠過杯沿,金絲護甲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光。
她走向休息區的步伐像踩著量好的尺寸,逶迤的裙擺掃過青石板,發出絲綢特有的沙沙聲。
所經之處,場記連忙收起踩腳凳,化妝師把散落的金粉罐踢到一旁,就連總導演陸明都暫停了監視器回放。
"陸導。"
柳如玉在專屬的黃花梨官帽椅上落座,椅背雕著九鳳紋——這是投資方特意按她身份定製的,"進度還能再快些麼?"
她摘下沉甸甸的點翠頭飾,露出被汗水浸濕的鬢角。
明明說著催促的話,語氣卻像在討論今日天氣般隨意。
陸明導演的苦笑僵在臉上。
監視器屏幕反射的光照出他眼底的血絲,為了這位大小姐隨時可能提出的加戲要求,他已經連續熬了五個大夜。
"柳老師,女帝登基這場戲光群演就調度了三百人..."
他搓著手指向遠處還在補妝的百官隊列,"您看那幾位老戲骨的戲服,刺繡都是純手工的..."
柳如玉突然輕笑出聲,腕間的翡翠鐲子磕在椅臂上,發出清越的聲響。
她當然知道導演的潛台詞:這部號稱投資五億的曆史正劇,實際預算大半都花在了她的服裝和場景上。
"下周三。"
她旋開鎏金護甲,露出素淨的指尖,"我要空出一天。"
陸明差點咬到舌頭。
通告單上明明標著下周三要拍女帝雨夜哭陵的重頭戲,連人工降雨都申請好了。
但當他看到柳如玉手機屏保,是她身穿鳳袍,與一個黑色龍袍的男孩合影,所有抗議都咽了回去。
"我讓統籌調整。"
陸明認命地摸出口香糖塞進嘴裡,薄荷味都壓不住滿嘴苦澀。
這位姑奶奶上次臨時請假,是她妹妹結婚,上上次是為了飛去巴黎拍賣會搶一塊玉佩。
而這一切,有傳言說都是為了一個人,想著想著,又不經意間看向給柳如玉遞茶後規矩站在一旁的助理,臉上跟照片上的人有幾分相似。
場記板再次敲響時,柳如玉已重新戴好九鳳冠。
她迎著鏡頭抬起下巴的瞬間,恍惚又變回那個殺伐決斷的女帝。
沒人看見她藏在廣袖下的手正摩挲著手機邊緣,鎖屏通知欄裡,柳如煙剛發來的消息靜靜躺著:
【姐,蘇白的工作室我和凜姐已經安排好了,是個人工作室,就不用麻煩你幫他跟星光娛樂溝通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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