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，接著說。”
聽到劉小謙這句話，康尼院長知道自己押對了。
流汗的速度也開始減緩。
既然如此，那麼接下來的談話就會很順利了。
因為，這是他真心的想法。
康尼院長開始放心陳述：
“我對哥森市的所有資本家都做過研究。
“這些家夥，沒有一個是正常人。
“他們的心理都很陰暗。
“剝削和奴役，使他們上癮。
“而在這些人之中，恰恰是那個表麵玩世不恭，並不在乎錢的布魯斯，是最陰暗的！”
說著，康尼院長就起身，走到書櫃旁。
他打開了一扇櫃門。
然後從裡麵拿出了一份文件，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我所說的一切，都是經過研究，並且有依據的。
“一個人的性格和心理，被塑造的最好的階段，就是童年。
“所以想看到一個人的真麵目的最好的辦法，就是解剖他的童年。
“我研究過布魯斯。
“他的童年，很精彩——
“在他小的時候，他的父母就被殺了。
“而且是當著他的麵被殺的…”
康尼院長將文件推到劉小謙麵前。
“這是那個案件的詳細資料。
“雖然這種案件在哥森市每天都在發生著。
“遭遇和布魯斯一樣的人也不在少數。
“但那些人，都會從彆的方麵，把這些情緒爆發出來…
“——情緒就像是瘟疫，是在不斷傳播的。
“這也就是哥森市這麼多年來，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的原因。
“但！”
康尼院長用手指敲了敲文件上“布魯斯”幾個字。
“他不一樣。
“他沒有發泄自己的情緒，甚至長大之後，變成了一個——
“善人？
“我不相信，我絕對不相信。
“他一定在背地裡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，來發泄他的情緒！
“綁架，奴役，甚至謀殺！
“哪一樣都有可能，甚至每一樣都有！
“天知道呢！
“可惜的是，我不能親手研究一下他本人。
“否則的話，我就能知道真相了……”
說罷，康尼院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。
而桌子對麵的劉小謙，卻突然鼓起了掌。
“院長先生，恭喜你，你的推論，全部都是正確的。”
“啊？真的？？”
“當然是真的，隻不過，他的發泄方式有些特彆。但這並不影響最終的結論……”劉小謙的手指在康尼院長麵前打了個轉，“你為什麼這麼關注布魯斯？”
“因為…”
“嗯？”
康尼院長低著頭，說道：
“我從小，就跟著我的母親，相依為命。
“她有輕微的認知障礙。
“收入非常有限。
“為了養活我們倆。
“她經常乾好幾份工作…
“她很感激給她工作的老板們。
“所以就算是再肮臟的活，她都乾得很賣力。
“然而。
“在我十歲那年，她死了。
“死在了韋恩家族下的一個化工廠！
“這些該死的資本家，根本就不顧工人的死活！
“他們甚至不舍得給她一個合格的麵罩！”
聽到這番話，劉小謙的嘴角，也跟著耷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