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偶?很新奇的比喻。”劉小謙淡淡地說道。
“因為那是她的愛好。這個家夥很邪門……”
稻草人壓低聲音,說道:
“她還是個孩子。
“但是據說,她親手把自己家人的臉給扒了下來。
“然後失蹤了十幾天。
“最後是在哥森醫院的殮房裡發現的她。
“發現她的時候,她正在那些‘睡著了的家夥’身上,扒他們的臉……”
說到這,稻草人又打了個冷顫。
“我知道了,是一個頑皮的小家夥,對吧?”
“我是不會用‘頑皮’形容她的……反正很可怕,跟爸爸你差不多……”稻草人說道。
“以後叫我j先生。”劉小謙淡淡地說道。
“啊?不能這麼叫嗎?”稻草人抬頭瞄了一眼劉小謙,“哦…好吧,j先生……”
“之前,那個福雷德來的時候,你大喊大叫,是演出來的嗎?演得不錯。”劉小謙說道。
“不不,我是真的被嚇到了,大半夜的,突然一把鐵鎖響了起來,讓我的腦子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……”稻草人歎氣,“我小時候,被鎖的太多了……”
“好吧,我還以為你是演出來的。”
兩個人來到了那個小院子,走進去。
院子裡麵隻有一間房子。
房子的所有窗戶,都被鐵欄杆焊死了。
門也是那種厚重的鐵門。
還沒靠近那扇門,劉小謙就注意到……
其中一扇窗戶的角落裡,藏著半張臉,在偷偷地注視著自己。
稻草人用鑰匙打開了鐵門。
劉小謙打算走進去,但是卻被稻草人攔住了。
“j先生,視線太差了,我走在前麵吧。”
說罷,稻草人就搶先走了進去。
進去之後,稻草人就開始試探性地打招呼:“你好啊…彆誤會啊,我們是來找你,有點事的……”
房間裡黑漆漆的,沒有反應。
隻能看到四周的牆壁上的密密麻麻的塗鴉。
那些塗鴉,看起來很奇怪,甚至有些驚悚。
“哈,是我啊,我是小麻袋啊……”稻草人使儘一切辦法使自己顯得無害。
終於,一個小腦袋從櫃子後麵探了出來。
是個小女孩。
“小…麻袋?”小女孩走了出來,目光呆滯,“你來…做什麼?”
“這位是我的……老大,j先生。”稻草人連忙介紹,“我想讓你幫他畫一下妝,可以嗎?”
“你已經成為跟班了?”小女孩抬頭看了一眼劉小謙,“小醜…很可愛……但是我才不想當他的跟班。”
“不不,不是讓你當跟班,隻是想讓你幫她畫一下妝……”稻草人彎著腰溫柔地說道。
“死了這條心吧…我隻會給死人化妝……”小女孩說道。
稻草人一臉無助,看向劉小謙。
但是劉小謙卻沒有說話。
他正在,仔細欣賞牆壁上的塗鴉。
“真是個想象力豐富的小家夥……”劉小謙喃喃自語。
“小醜,就算你誇我,我也不會幫你化妝的。”小女孩毫不客氣地說道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劉小謙問道。
小女孩愣了一下,“乾嘛問這個?”
“藝術家,都是需要一個名字的。”
“我…我叫潘妮。”
“哦,小潘妮,從這些畫裡麵,我看得出來,你的想象力被束縛了……”劉小謙背對著潘妮,“其實你有更大的發揮空間的…我說的對嗎?”
“你到底…想說什麼?”潘妮有些好奇。
雖然她和普通的孩子不同,但她也是個孩子。
好奇心是無法避免的。
“我想說,如果以後,我能讓你解開束縛,你會願意幫我做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