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你父母死的那一晚開始。
“你就再也沒有長大過。
“你太天真了，你相信，隻要足夠強大，就能改變一些事情。
“但我想告訴你，你什麼都改變不了。
“就如同你遭受了挫折之後，回去對最關心你的福雷德發火一般。
“那一刻，你跟個孩子，沒有任何區彆。
“這也是，導致他落到這步境地的主要原因。
“好了，小蝙蝠，這次的表演，到此結束。”
聽到這番話，布魯斯大感不妙。
但幾乎是同一時間。
空中的福雷德，被丟了下來。
快速下墜！
現場發出了錯落的尖叫聲。
在場的警員們也亂了。
此時的布魯斯跟劉小謙銬在一起，若是想去救福雷德，就必須拽著劉小謙。
就在他伸手想去抓劉小謙的時候。
他的手落空了。
手銬的另一端，是空的。
“隻是一個小魔術而已。”
劉小謙的聲音還在，但是人，已經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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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魯斯來不及去追，轉身就想去接福雷德。
但是，已經晚了。
當他趕到的時候，福雷德已經掉到了地上。
他的身下，壓著一個人。
是——秦封。
看到這一幕，布魯斯整個人，都是懵的。
這是他第二次有這種感覺。
第一次，就是在那個晚上，親眼看著自己父母死的時候。
“秦封……”布魯斯蹲下，看著口吐鮮血的秦封，“為…什麼？”
“我明白了…我終於…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了……”
“什麼？”
秦封氣息虛弱地說道：
“布魯斯先生…他想要做的，就是…改變你。
“我知道答案了…
“但我同時也知道，我無力挽回局麵…
“我的偶像，福爾摩斯先生都落於下風，我其實…不相信自己能抓到他…
“但，我想真的想試一試…
“我要做出…
“當下…最正確的選擇。
“布魯斯先生，不要聽他的…
“不要被他影響…
“如果你動搖了，那麼，我們就徹底…
“輸了。”
秦封的下巴已經全部被染紅，但仍然笑著。
“布魯斯先生，我不相信正義。
“但——
“我相信你。
“請你，堅持自己的信念。”
說完這番話，秦封被淘汰的信息，就開始被發出。
而他用生命接住的福雷德，此時的氣息，也虛弱到了極點。
布魯斯輕輕地，將福雷德嘴巴上的膠帶，撕下。
“福雷德……”
“少爺…少爺…抱歉，我連累你了。”
“福雷德，不用說了，我已經知道…”布魯斯咬牙，“我知道我錯了。”
“不，你沒有錯，隻怪我，沒有把話說完…因為我沒想到，那晚，會是我們最後的告彆…”
“你…你慢慢說。”
“你知道，我為什麼不希望你回哥森市嗎……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，我想你擁有自己的人生，一個…不被陰霾籠罩的人生…”
福雷德抓住了布魯斯的手。
“你不在的時候…
“我出去…
“到任何地方。
“看到一家三口…都會想到你。
“我多麼想，那是你的…
“小家庭。
“你有自己的孩子，有自己的人生。
“布魯斯…
“對不起，我太累了…
“以後，你要獨自，麵對一切了…
“我…先走了。”
這一刻，布魯斯崩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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