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武逍遙聽到了劉向軍這麼說之後,頓時麵色一喜,隻見他趕忙笑著開口道:“那真是太好了,既然你們需要找工作,那還不如過來幫我呢,你們兩個打算要什麼樣的薪資待遇?我想雇傭你們,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?至於薪資的話,你們放心,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!!!”
要知道,這孫征南和劉向軍二人絕對是個妥妥的人才,不光身手強悍,而且思維敏捷,畢竟,從偵察連裡麵出來的人,各方麵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!如果武逍遙能把這孫征南和劉向軍二人收入麾下,那可就是如虎添翼了,畢竟這兩個家夥的實力可絕對不是鬨著玩的,能從真刀真槍屍山血海之中滾出來的人,再差能差到哪裡去!!!
一旁的孫征南和劉向軍二人一聽武逍遙這麼作,也是明顯一熱,足足好一會兒的時間,二人相視一眼,隻見一旁的劉向軍這才開口道:“逍遙同誌,你不會是在逗我們開心吧?你雇傭我們乾什麼???”
孫征南似乎並未被武逍遙那過於戲劇化的反應完全迷惑,或者說,他隻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。他微微轉過頭,目光精準地落在了武逍遙臉上,那眼神不再是簡單的打量,而是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人特有的銳利和探究。好奇的神色在其中一閃而過,但更多的是一種審視仿佛在透過這個年輕人浮誇的表象,試圖看清他內心真正的意圖和底牌!!!
武逍遙立刻捕捉到了這探究中蘊含的審視意味,心中暗自一凜。他知道自己剛才那番“原來如此”的感慨,表現得過於外露,或許已經引起了這位偵察連老兵的警惕!!!
但他不能退縮,此刻正是他必須抓住的機會。他強壓下心中的那點不安,臉上立刻換上更加熱切、甚至帶著幾分近乎諂媚的笑容,主動迎上了孫征南的目光,仿佛早已準備好台詞,搶先開口道:“當然是有大用!!!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大用”這兩個字,讓它們像兩個重錘,敲在孫征南的心坎上。接著,他拍了拍胸脯,帶著一種“咱們自己人”的熟稔,喊了一聲:“老孫!還有老劉!”目光也迅速掃過一旁沉默的劉向軍,確保兩人都在他的話語範圍內),然後繼續說道:“像你們二位這樣的,那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人才啊!!!”
武逍遙身體微微前傾,壓低了聲音,語氣變得格外真誠,帶著一種“我懂你”的洞察力,繼續說道:“我知道,你們這幫從‘屍山血海’裡爬出來的兄弟,可全都是從那真正刀尖上舔血、戰場上真刀真槍拚殺過來的!!!”
他故意加重了“屍山血海”和“真刀真槍”這幾個字,讓它們像冰冷的刀鋒,刮過兩人記憶中最殘酷的戰場畫麵。“難道你們就不想把這身本事發揚光大嗎???”
武逍遙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質問,“難道你們真的甘心,就窩在這個地方,一個月拿著那點‘死工資’,眼看著自己一身能打天下的硬本事,就這麼一天天被磨蝕,把這輩子最寶貴的光陰,虛度過去嗎???”
他停頓了一下,讓這個問題在兩人心中發酵,然後話鋒一轉,語氣變得充滿悲憫和現實的殘酷:“雖然你們已經退伍一段時間了,但你們肯定也通過各種渠道知道,現在外麵這世道,到底有多艱難!多少人每天累死累活,到頭來還買不起房,養不活家,生活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!看看你們自己,一身能征善戰的功夫無處施展,心裡能痛快嗎???”
武逍遙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孫征南,仿佛要直視他靈魂深處最不甘的角落,繼續逼問道:“難道你們真的想,因為一日三餐,因為一口飽飯,就日複一日,年複一年地待在一個地方,像溫水裡的青蛙一樣,混吃等死嗎???”
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激昂和一種近乎蠱惑的力量,雙手不自覺地握緊,仿佛在積蓄著某種承諾的能量:“你們放心!隻要你們肯給我一個機會,肯跟我乾!我武逍遙對天發誓,絕對會讓你們,還有你們身後的家人,過上真正‘富富裕裕’的生活!讓你們和家人從此告彆過去的拮據和辛勞,讓你們的孩子能接受最好的教育,讓你們的父母能安享晚年!!!”
“我敢說,有朝一日,當你們真正實現了價值,擁有了富足的生活,你們肯定會為自己今天做出的決定,感到無比慶幸!”最後幾個字,他幾乎是喊出來的,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和不容拒絕的氣勢,試圖徹底擊潰兩人心中可能存在的最後一絲猶豫!!!
武逍遙那番帶著火藥味和誘惑力的話語,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塊巨石,在孫征南和劉向軍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。話音落下後,空氣似乎都凝滯了,兩人臉上的神色都變得複雜起來,不再是剛才那種警惕或漠然,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遠方,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營房,看到了過去,也看到了一個模糊而令人不安的未來!!!
說真的,就在不久前,這種迷茫感還像一層濃霧,緊緊包裹著他們。他們退伍回到地方,像兩艘在驚濤駭浪中習慣了航行,突然被拋到風平浪靜卻茫然無措的港灣裡的戰艦!!!
他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行駛,更不知道該如何適應這片看似平靜卻缺乏挑戰的水域。孫征南想起自己19歲那一年,揣著滿腔的熱血和對軍營的憧憬,第一次穿上軍裝,戴上帽徽領章時的激動。一晃眼,十多年過去了,如今他已二十八歲,兩鬢甚至悄悄染上了風霜!!!
這將近十年的時間裡,他們經曆的,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生死考驗。在偵察連,每一次任務都是一場賭博,賭注是自己的生命。他們潛伏在敵後,像影子一樣滲透,抓舌頭,布陷阱,傳遞情報,甚至與敵人進行短兵相接的搏殺。他們熟悉槍聲、爆炸聲、夜行的露水、荒野的孤寂,熟悉戰友倒下時眼中的不甘和呐喊!!!
這些經曆如同刻在骨子裡的烙印,早已融入他們的血液。可當脫下軍裝,回到所謂“正常”的生活,他們卻驚恐地發現,自己除了打仗,似乎已經忘記了所有其他的生存方式。怎麼找工作?怎麼,為了一家人填飽肚子而勞心勞力,這些對他們來說,比在戰場上辨認方向還要困難!!!
雖然部隊在退伍時也曾承諾,會儘力安排一些工作,或者提供一些技能培訓。但那些崗位,那些技能,真的適合他們嗎?真的能讓他們感受到活著的價值和那種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嗎???
想到這裡的二人,瞬間就感覺被一股恐怖的窒息感所包圍,“一個月那點死工資,為了每天的一日三餐,忙得連抬頭看看天空的機會都沒有.......”武逍遙的話像一把鑰匙,精準地插進了他們心中那扇緊鎖的門!!!
孫征南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,他想起自己每天在狹小的房間裡麵,計算著下個月的房租和油鹽醬醋錢;想起自己臉上偶爾閃過的憂愁,父母日漸增多的白發。劉向軍則想起自己那個還在上大學的妹妹,學費和生活費像一座小山壓在肩上!!!
他們甘心嗎?這個問題像一把尖刀,狠狠紮進了他們的心臟。答案是顯而易見的,那兩個字如同岩漿般在血管裡奔湧——不甘!他們不甘心!不甘心自己用命換來的經驗和能力,就這樣被埋沒在日複一日的平淡和瑣碎!!!
不甘心曾經並肩作戰、出生入死的青春,最終隻換來一份微薄的薪水和一個“穩定”卻了無生趣的未來。他們看著彼此,眼神交彙的瞬間,都從對方眼中讀到了那份深藏的、幾乎要溢出來的不甘和渴望。這沉默,不再是猶豫,而是一種積蓄力量的前奏!!!
足足好一會兒的時間,孫征南這才把目光落在了武逍遙的身上,隨後,滿臉嚴肅的開口道:“逍遙同誌,你想讓我們乾什麼?但咱提前說好了,違法亂紀,危害祖國的事情,我們可不乾!!!”
“沒錯,雖然我們被強製退伍了,但是我們是不會做背叛祖國的事情!”孫征南的話音剛落,一旁的劉向軍就義正言辭的開口道!!!
武逍遙看著滿臉嚴肅的孫征南和劉向軍二人,這才笑著道:“好了好了,怎麼在你們這裡?我就成了罪大惡極的凶徒一樣,我也是大夏國的一份子,好不啦?什麼能乾對不起國家的事情呢?其實我們現在要乾的事情也是非常簡單,就是讓你們幫我訓練一批人手,當然,你們放心,咱可不會乾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