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熹微的晨光艱難地透過雕花窗欞,在地上灑下幾縷淡薄的光影。
喝多了假酒的劉燁,隻覺腦袋仿佛被重錘反複敲擊,脹痛得幾近炸裂。
他眉頭緊蹙,在這劇痛的催迫下,昏昏沉沉地從宿醉中醒來。
入目之處,屋內一片淩亂,紗帳半垂,杯盤狼藉。
此時,他的麵前,郭嘉正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,衣衫不整,發絲淩亂。
身旁還有好幾個身著華麗宮妝的美女,橫七豎八地或躺或坐,臉上帶著未散儘的酡紅。
而自己身邊,同樣簇擁著好幾個漂亮妹子。
那眉眼如畫、身姿婀娜的模樣,頓時讓劉燁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。
恍惚間想起了昨天好像有個嬌柔的聲音,說自己叫貂蟬。
正當劉燁努力回想著昨晚那一幕幕荒唐事時,雕花木門“吱呀”一聲被輕輕推開。
一個身穿月白色羅裙的女子款步走了進來,她身姿輕盈,恰似弱柳扶風。
羅裙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尖上。
她肌膚細膩如雪,吹彈可破,眉眼間透著一股楚楚動人的韻味。
恰似春日裡最嬌豔的花朵,美得讓人移不開眼。
女子見劉燁醒來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嘴角瞬間上揚。
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,連忙脆生生地笑著打招呼道。“公子您醒了!”
那聲音如同山間清泉,清脆悅耳,“奴家這就去給您端醒酒湯!”
聞言,劉燁聞聲看去,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宿醉未消的迷離。
下意識地喃喃道:“醒酒湯?”
緊接著,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,目光灼灼地盯著女子。
追問道:“你是昨日的任紅昌任姑娘嗎?”
任紅昌聽到這話,身子不自覺地微微一顫。
而後後退兩步,臉上飛起一抹紅暈,頭也低了下去,聲音如同蚊蠅般細小。
竊聲道:“回公子的話,奴家確實是叫任紅昌!”
劉燁聽著貂蟬的回話,腦海中如同放映機一般,瘋狂翻閱著關於任紅昌的記載。
他心中暗自思忖。
“按照記載的曆史走向,任紅昌很快就要行笄禮被選入宮了吧!”
“那看似是榮耀加身,實則將是她一生淒慘的開始!”
想到這裡,劉燁看著麵前微笑的貂蟬,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惜與決絕。
然後,他不假思索地連忙追問道:“不知道任姑娘如此傾城動人,可有婚配?”
他微微一頓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繼續說道。
“某家中有一弟弟生得俊郎,文武雙絕,不知任姑娘可否有意啊!”
聞言,迷迷糊糊醒來的郭嘉原本還睡眼惺忪。
聽到這話,瞬間一個激靈,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,臉上滿是驚愕之色。
任紅昌更是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通紅。
如同熟透的蘋果,她低下頭,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,一副嬌羞不勝的模樣。
見此,劉燁頓時心裡就有了底。他清了清嗓子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。
連忙詢問道:“任姑娘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也是並州人吧!”
他微微皺眉,眼中滿是疑惑與關切。
“你好好一良家女子,怎的就來了這醉花樓了!”
聞言,任紅昌的雙眼瞬間紅了起來,如同蓄滿了淚水的湖泊。
隻聽她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說道:“是我父親欠了賭債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父親就把奴家給賣到了這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