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錢?你以為人家能缺錢?"
王德發嗤之以鼻。
"他閨女肚子都大了,現在要的是臉麵!"
"那怎麼辦?"
王振國的聲音裡帶著絕望。
"小芳她爸要是知道..."
王德發眯起眼睛,臉上的橫肉堆出一個陰險的笑容。
"先答應劉局長,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。至於街道辦主任那邊..."
他摸了摸下巴。
"他閨女不是一直懷不上嗎?就說檢查出來你不能生,到時候離婚補償多給點。"
王振國驚訝地看了父親一眼。
"這...這能行嗎?"
"怎麼不行?"
王德發不耐煩地擺擺手。
"總比你進去強!"
車子駛入紡織廠家屬區,路邊幾個工人看到副廠長的車,紛紛低頭快步走開。
王德發搖下車窗,朝地上啐了一口。
"蘇家那群王八蛋..."
他咬牙切齒地說。
"這事沒完!"
王振國將車停在家屬樓下,熄了火。
"爸,那個蘇明德..."
"放心。"
王德發解開安全帶,眼中閃過一絲狠毒。
"街道辦的工作他彆想乾了。我一會就去跟勞動局的老李打過招呼,下周就把他調到郊區農場去。"
他推開車門,肥碩的身軀費力地擠出去,又回頭對兒子說。
"這幾天你給我老實待著,彆他媽再惹事!等我把蘇家收拾了再說。"
王振國點點頭,看著父親蹣跚上樓的背影,眼中卻閃過一絲不以為然。
不過,一想自己要跟小芳離婚,娶劉美娟,王振國不由得低聲咒罵道。
"該死的,蘇明德...看老子不弄死你..."
車內後視鏡上掛著一個平安符,是妻子小芳求來的。
王振國盯著它看了幾秒,突然一把扯下來扔出窗外。
"去他媽的平安!"
。。。
讓王德發父子沒想到的事,這件事情,還遠沒有結束。
此時的四九城外,烏泱泱上百名村民,正趕著牛車馬車,朝著城內趕去。
為首之人,正是蘇老爺子的二兒子,蘇建國的二弟,蘇建軍,旁邊則是他的媳婦,王桂香。
時間回到早上六點。
蘇老爺子披著件舊軍裝站在軋鋼廠家屬院的公用電話亭前,撥通了蘇家屯大隊的電話。
"喂?蘇家屯大隊部嗎?"
老爺子的聲音低沉有力,在寂靜的清晨格外清晰。
"我是蘇大山,讓建軍那小子過來接電話。"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,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。
"爹?"
電話那頭傳來二兒子蘇建軍急促的聲音。
"出啥事了?這大早上的..."
"建軍,你聽著。"
老爺子打斷兒子的話。
"你大哥家出事了,明德那孩子被人打進了醫院,你大哥帶人去討說法了。"
電話那頭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,接著是椅子被撞倒的響動。
"啥?"
蘇建軍的聲音陡然提高。
"誰乾的?"
"紡織廠的什麼狗屁副廠長。"
老爺子語氣平淡道。
"你大哥那邊不知道什麼情況,不過,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。"
電話亭外,幾個早起買菜的家屬院居民好奇地往這邊張望,被老爺子一個眼神瞪得趕緊走開。
"爹,您說咋辦?"
蘇建軍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殺氣。
"我這就帶人進城!"
"把村裡能動彈的都叫上。"
老爺子的這一句話。
直接讓八十裡外的蘇家屯炸開了鍋。
大隊部的喇叭突然響起,刺耳的電流聲驚飛了樹上的麻雀。
"全體社員注意!所有男勞力立刻到打穀場集合!重複一遍,所有男勞力立刻到打穀場集合!"
蘇建軍一腳踹開大隊部的門,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院子裡那棵老槐樹下,掄起鐵錘狠狠敲在懸掛的犁鏵上。
"鐺——鐺——鐺——"
急促的鐘聲響徹整個村莊。
"蘇家的爺們都死哪去了?"
蘇建軍扯著嗓子吼道。
"我侄子在城裡讓人打了!都他媽給我滾出來!"
不到十分鐘,打穀場上已經聚集了五六十號精壯漢子。
他們大多還穿著睡覺時的汗衫,有的甚至光著膀子,但每個人手裡都抄著家夥,鋤頭、鐵鍬、鐮刀,在晨光中閃著冷光。
"建軍哥,咋回事啊?"
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擠到前麵,手裡拎著把砍柴刀。
"你大哥家,那個小子出事了?"
蘇建軍跳上碾場的石滾,居高臨下地掃視著人群。
“我大哥家的二兒子明德,在城裡被紡織廠領導家的龜孫子打了!肋骨斷了三根,現在躺在醫院裡!我大哥帶人去討說法,我怕我大哥吃虧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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