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民警蹲下身,直視老太太的眼睛。
“張老太太,趙曉燕昨晚消失,這耳釘又是她的,今早在您家找到,還有那送來的餃子,你不是說,沒見過趙曉燕人麼?再加上,你腿上的刀傷。您還有什麼要說的?“
麵對自己的諸多漏洞,張老太太終於再也堅持不住。
便見她直接癱坐在地上,開始嚎啕大哭起來。
"啊!!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!"
她恨恨地拍打著地麵。
"都是那幾個天殺的畜生,你們可害死我了啊!"
麵對張老太太悔恨大哭,周圍的民警沒有一個同情的。
李民警上前,厲聲道。
"老太太,你趕緊把事情說清楚,張家四兄弟在哪?"
張老太太卻像沒聽見似的,哭嚎得更厲害了。
她突然用頭"咚咚"地撞著地麵。
"讓我死了算了!讓我死了算了!!"
蘇建國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。
當即上前沉聲道。
"老太太,你的罪並不大,沒必要這樣,你要是主動交代,配合警方抓到那四個畜生,可算是立功表現。你這把年紀了,法官會酌情輕判的。"
這句話像按下了某個開關,張老太太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她抬頭看向蘇建國,有些不敢相信,轉頭看向李民警。
李民警作為一個警察,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,當即說道。
“沒錯,老太太,隻要能抓住張家四兄弟,你也算是戴罪立功了。”
聽警察也這麼說,張老太太頓時激動了起來。
她可都是恨死張家老大了,要不是怕自己被連累,她早就想報警了。
"警察同誌啊,你可要給我做主啊,就是他們!就是那幾個畜生!"
張老太太突然大喊了起來。
"尤其是老大那個挨千刀的,他拿刀捅我的腿!"
她指著大腿上的那道傷口。
"你們看!這就是證據!他逼問我,錢藏在哪了,我不說,就直接捅了我一刀。。要不是曉燕那姑娘來得及時。。"
趙大山聞言,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他一個箭步衝上前,直接掐住了張老太太的脖子。
"你這個該死的老毒婦!我看你可憐,好心讓閨女來給你送餃子,你竟然!!!"
"大山!冷靜!"
幾個村民,跟民警連忙上前拉住他。
張老太太被掐得都翻白眼了。
在趙大山被拉開後,突然憤怒地反駁道。
"你以為我願意啊?都是老大那個畜生!他可是搶了我一千五百塊錢啊!"
似乎是想到自己的錢,張老太太更難受了。
"那可是我攢了一輩子的棺材本啊!"
眼見趙大山還是一副要跟她拚命的架勢,張老太太急忙解釋。
"你閨女又不是我綁的!你跟我來什麼勁?有本事,你去找張老大啊!他說他們殺人了,打算跑路,正好碰上你姑娘,賴誰?要賴,也是你姑娘命不好!"
趙大山如遭雷擊,踉蹌著後退兩步。
"你...你說什麼?"
一旦讓張老大帶著自家女兒跑了。
隻怕,這輩子,都再也見不到自家女兒了。。
"對了!他們應該是在土窯那邊。"
張老太太突然想到了幾人的藏身點,當即抓住李民警的褲腿。
"警察同誌,你們快去,那土窯還是我爹當年燒磚留下的,就在村後山不遠的那個土坡下麵。。"
李民警迅速下令。
"所有人注意,立刻行動,目標,村後山廢棄土窯!"
。。。
片刻後。
眾人抵達了村後山的廢棄土窯。
土窯的入口被茂密的灌木遮掩,若不仔細查看,很難發現這處隱蔽的藏身之所。
蘇建國撥開擋在前方的荊棘,一股混合著黴味和血腥氣的濁風迎麵撲來。
"小心點。"
李民警壓低聲音提醒。
眾人魚貫而入。
窯洞內空間比想象中寬敞,但低矮的頂部讓人不得不彎腰前行。
蘇建國的目光迅速掃視四周。
角落裡散落著幾個空酒瓶,中央是一堆已經冷卻的篝火餘燼,幾根燒了一半的木柴橫七豎八地插在灰堆裡。
"他們應該昨晚就走了。。"
王民警蹲下身,手指探入灰堆。
"已經徹底沒有溫度了。"
蘇建國注意到地上散落的很多垃圾。
他的視線繼續移動,突然在窯洞最裡側的牆角發現了一團帶血的紗布。
血跡已經發黑,但紗布看起來還很新。
"李隊!"
蘇建國喊道,聲音在窯洞內回蕩。
"這裡有發現!"
李民警快步走來,蹲下身仔細查看那團紗布。
他戴上手套,小心地將其展開,露出裡麵乾涸的血跡和黃色膿液。
"應該是那個耳朵被咬掉的人,包紮傷口用了,而且明顯感染了。"
趙大山擠到前麵,突然發出一聲低呼。
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發卡,銀色的蝴蝶結在燈光下閃閃發亮。
"這是我閨女的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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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聲音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