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昏暗的牢房內,楊修突然之間開口。
得了曹純的招呼,獄卒並不敢太過為難楊修和王安,隻找了兩間乾淨的牢房將兩人關了進去,這獄卒也不敢太過為難。不說楊修的身份,就是王安,也因為龐統的原因,獄卒就不敢招惹。
王安正打量著牢房,就一個空蕩蕩的地方,連個馬桶和床鋪都沒有,倒是牆角堆著一堆稻草,聽得楊修這麼說,摸了摸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臉頰。
“楊主簿在說什麼?我不知道。”
“休要裝模作樣,你便是故意的!”
楊修厲聲喝問,在這陰暗的大牢裡麵,聲音格外的清晰。
那獄卒原本拿著棍子還想要過來看看,到底是哪個犯人敢這麼不聽話,可剛剛走到通道口,就想起來那兩間裡麵關著的人,又立刻縮了回去。
“怎麼了?瞧你這熊樣。”
“彆去,那邊關著的兩人,你我都惹不起。”
這退回來的獄卒用手指了指上麵,剛才嘲諷的人也立刻住嘴。
“算了算了,都是大爺,咱們算什麼?”
“是咯,由得他們去了。”
王安和楊修自然不知道獄卒的對話,此刻已經爭論上了。
“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楊修聽得這回答,又有些惱怒。
“我又沒說你,好好的乾嘛自己湊上來?”
爭了一場,打了一架,王安反而看開了許多,不再是原先的小心翼翼,生怕行差踏錯。再說了眼前的楊修算什麼?怕是過幾年就會因為雞肋就被曹操殺了。
“先賢學問,乃是治國要義,你如果年不過二十,又怎會理解其中精妙,還大庭廣眾之下,惑亂人心,不殺不足以正視聽。”
楊修不再跟著王安的節奏走,反而開始和王安在這牢獄之中一爭高下。
“我本來就沒讀多少書,再說了,你們讀的書,也不一定是對的,何況之前解釋之人,也不一定全對。”
王安見獄卒不理會自己二人,走到乾草垛前,用手摁了摁,找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地方躺下來,也顧不得乾不乾淨,刁了一根乾草,一副無所謂的模樣。
“哼,你這等人,不過自己胡學亂解,自然是不知先賢經義奧妙,我輩研讀先賢典籍,自然是要理清真經假義,學成之後,上報國家,下安黎民,又怎會如你這般。”
牢內光線雖然黑暗,雖然看不清王安的模樣,可一舉一動還是能夠看清楚的,見王安此刻居然不再是原本的唯唯諾諾,反而是好整以暇的躺了上去,自己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下。
“像我這樣?像我這樣有什麼不好?我一則手中無權,二來不殘害百姓,不像有的人,口口聲聲為了家國天下,結果一聲令下,無數人都前赴後繼,去了陰間。好歹我也派出船隻,從你們曹軍手中救了三萬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