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明白了陸婉的請求,隻能報以無奈的苦笑。
都是階下囚啊,現在驛館裡裡外外,都是孫權派來的人,自己兩人時刻都在監視下,還能做什麼?
“彆多想了,先養好身體再說。”
王安見那丫鬟端了一口碗,上麵還冒著些許的熱氣,指揮著丫鬟將粥放到桌案上,又讓她去找來兩個枕頭,還有一層薄被。
“來,小心些。”
王安小心的扶起陸婉,將枕頭和薄被墊在陸婉身後,將這些都做好,看陸婉沒有不適,這才端過湯碗,用湯匙舀了一口米湯,用嘴試了試溫度,這才喂到陸婉的嘴邊。
陸婉有些尷尬的看著王安,自己長這麼大,還從來都不曾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過。看著王安極為自然的做這些,又對王安那個心心念念的姑娘有些吃醋。
“男子,是不當做這些的。”
陸婉閉口讓開,看著王安說道。從小到大,至少她就不曾見過哪個男子這麼做過。
“那你現在能自己動手麼?”
王安打量了一番陸婉的情況,沒好氣的說道。
陸婉一想自己如今的情況,隻得開口,隻是臉色越發的紅了。
王安將粥湯小心的喂進陸婉的嘴裡,想著她這樣的傷口,至少這些時日是需要照顧的。
“好好養傷,現在天氣還熱,每隔兩三日,我便會讓那些丫鬟給你擦拭身體,還有換藥。”
好不容易將一碗粥湯全部都喂了下去,王安這才起身,他不知道陸婉應當如何飲食,可眼下這情況,隻能少吃多餐,過幾日再加一些肉糜進去,提高營養。
陸婉也知道,自己眼下什麼也做不了,隻能閉上眼睛休息,過不多久,便沉沉睡過去。
人受傷了,隻要還能吃能睡,便是一個好兆頭。
......
建業城外十裡的一處破屋,四個人正圍著一個火堆,火上麵架著一隻兔子,一隻山雞,兩隻獵物,都已經被烤得焦黃,那山雞的雞皮,更是滋滋冒油。
“誰?”
突然,其中一人起身,手握短刃和獵弓,朝著門外看去。其餘幾人見狀,也立刻起身,手持兵器護衛。
離城雖遠,可也需要小心在意,何況偶爾還會遇到野狼。
“大哥不必驚慌,是我。”
靳平見狀,也不再隱藏,自己的身形出現在破屋門口。
“怎麼去了這麼久?”
熊大見是靳平,便讓眾人都放下兵器,再看了看門外的情況,立刻就將近靳平拉進來。
“大哥放心,沒人跟著。”
“還是小心為妙。可打探清楚了?”
“大哥,打探清楚了,白日進城的便是送親歸來的隊伍,那為首之人,便是孫靜。”
靳平是個待不住的,一入城,熊大等人就推著車去集市處理車上的獵物,又讓靳平去打探王安的消息。
“可有先生的消息?”
熊大眼下最關心的,便是王安的消息,隻想將王安救出來,然後速速返回荊州。畢竟,自己的妻兒老小,也都在荊州。
“這倒還未打探出來。”
靳平如實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