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德昂,你說,這張永年,是什麼意思?”
議事已經散去,最後還是主戰派占據上風,張鬆原本爭取想要到雒城當監軍,督促張任進軍,可最後卻被黃權阻止,最後推薦了李恢前往。
“就怕這張永年到了軍前,胡亂乾涉,所以這才推薦你前往監軍。”
李恢有些不屑的說道,他可不相信張鬆真的就那般忠心。
“這才是我力爭的原因,如今雖然戰局有所改變,可不能讓那些小人壞了好事。”
黃權自然是想要將劉備困死在葭萌關,可諸葛亮和張飛兩路大軍西進,讓益州頗感壓力,從前些時日傳來的消息,張飛大軍和嚴顏相持,諸葛亮大軍受阻,但戰爭這事,誰也不能保證。
“何以不讓劉子初前往?”
“我本意雖也是如此,但是,劉子初怕是早已意屬曹操。”
一說起劉巴,黃權心中有些黯然,若是劉巴也能夠和自己站在一起,那這戰事,怕是早就已經結束了。
“德昂,雒城就拜托了。”
李恢自然是應下,可眼下的局麵,又讓他有些失望,對劉璋的失望,也對益州其他人的失望,也難怪那法孝直會轉投劉備,怕是那張鬆,今日言之鑿鑿,可私下裡,早就暗通款曲了。
“公衡放心,恢必竭儘全力。”
......
張鬆回到了府邸,從書房的夾層裡麵拿出一個匣子,裡麵裝著幾封書信,其實以他的記憶力,根本就不需要留下這些東西,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留下了,或許,是希望這些書信在某些時候,能夠派上用場吧。
他小心的將匣子收好,又塞回了書房的夾層裡麵,確認沒人能夠發現,這才放下心來,從書架上隨意的拿起一卷竹簡,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麵。
是否要書信一封,派人通知皇叔,李德昂任監軍?
自己本想要拿下那個監軍的職位,可惜被那黃權給破壞了。
原本若是自己取得了監軍的職位,大可以到時候借著監軍和劉璋的名義,逼著張任出戰,如此一來也好和劉備配合,眼下隻消拿下了雒城,這成都就再也無險可守。
可惜了。
“恨不能多為皇叔效力,早日拿下益州,這王安讓我繼續蟄伏,也不知道要繼續蟄伏到什麼時候?”
張鬆如此想著,想了半日,覺得還是按兵不動為好。
夜色幽靜,門外腳步聲響起,將張鬆的思緒拉回來,抬頭看向門口,一個身影便走進自己的書房,卻是兄長張肅。
“永年,今日之事,我已聽聞,我張氏兒郎,便當是如此。”
“見過兄長。”
張鬆立刻離案行禮。
張肅見張鬆如此,也隻是點點頭,他對這些禮節還是頗為看重。
“劉備,梟雄也,多方投靠,卻反噬其主。先前永年建言主公,邀劉備入川,我本以為永年你心生二意,這心中原本有氣,如今看來,是我看錯了。”
“若不是先主公恩德,我張氏在益州也無今日之風光,永年你才學遠勝於我,當思先主公恩德,好生輔佐主公。”
張肅自顧自說著,張鬆則是應了一聲。
“兄長教訓的事。”
“隻是這張魯逆賊,占據漢中,多年來與我紛爭不斷,能否與我等同心,還在兩說,此事還當從長計議。”
張肅見張鬆如此,便多說了兩句,而張鬆,則是依舊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,心中對於張肅的話不以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