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令,放開一條口子,放那張任出去,至於其餘大軍,繼續圍困。”
龐統聽完了傳令兵的話,立刻就揮動旗子,又讓人去通知黃忠。
張任本就在陣中廝殺許久,見龐統那邊終於露出了一道口子,立刻就朝著那邊衝出去,心中隻想著雒城的安危,對不遠處的龐統更是無暇顧及。。
“封口。”
張任剛剛衝出山口沒多久,龐統就再次下令,將山口重新封堵起來,黃忠不用再和張任纏鬥,更是大顯神威,一把長刀衝入陣中,直接砍殺無數,整個人如同血葫蘆一般。
張任士卒見主將已走,惶惶不安,又聽到劉備軍始終高喊降者不殺,便立刻扔了兵器,口中高喊著“投降”,跪地求饒。
有人帶頭,自然就有人效仿。
“老將軍,可還有餘力?”
龐統見滿身是血的黃忠走過來,對他身上的血汙習以為常。
“軍師有命,但請吩咐。”
“眼下張任雖率殘兵逃脫,可我卻擔心守義那邊士卒不足,還望老將軍能夠不辭辛苦,前去相助。”
對於張任的武力,龐統是有直觀的認識的,如今張任剩餘大軍難起波瀾,唯有張任,若不能擒殺,必是大患,便想請黃忠再辛苦一番。
“哈哈哈,區區小事,何足掛齒,老夫這便帶人南下,必為主公擒得那張任。”
說完,黃忠又再次提刀上馬,一路南下。
龐統看著還在陣中頑抗的張翼,心中不由生起愛才之心。
“傳話,讓那戰將前來答話。將投降士卒,全部收攏,押解到後方,交由主公處置。”
張翼此刻已經疲累,如今不過是憑著一口氣撐著,可眼見得圍攏自己的士卒居然悄悄退開,這心中好奇之餘,那口氣也就鬆了。
“龐士元請軍中戰將答話。”
聽到這話,張翼抬頭看向不遠處旌旗下的人影,提著刀走了過去。
“將軍忠勇,人才可惜,我主玄德公愛惜人才,不知將軍願降否?”
“劉季玉身為漢室宗親,卻漠視陛下為曹賊欺淩,此乃不忠。”
“請我主入川抵禦劉璋,卻背刺盟友,此乃不義。”
“治蜀多年,卻不能製豪強而撫百姓,此乃不仁。”
“似此等不忠不義不仁之人,不值得將軍效死以報,我主玄德公,天下英雄,矢誌複興漢室,將軍大才,何不投效?我主必以上賓之禮相待。將軍自己可以免死,這身後的數千士卒,也不必枉死,兩全其美,豈不更好?”
龐統自然是想要勸降,光是一味的殺戮,隻會讓蜀中百姓仇恨自己,所以能勸降,儘量勸降。
“巴西太守嚴顏,歸順我軍之後,依舊重用,一切如常,將軍此時不降,更待何時?”
張翼看著身邊已然投降的士卒,僅剩下百餘宗族親兵依舊拿著刀劍。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族人,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枉死,糾結許久,還是將手中的長劍扔在地上,而後雙膝跪地。
“張翼,願降!”
龐統聽得這個消息,心中立刻大喜,知道眼下這裡收降士卒,將變得更為有利。
“將軍能歸降,我主必然欣喜,且稍等片刻,待我主前來,再做封賞。”
龐統安撫了一番張翼,可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,依舊讓荊州士卒加快收攏殘兵降卒的速度。
眼下說的雒城陷落,不過是誆騙這些人,若是王安那邊戰事不順,被這些知曉,說不得還會起一些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