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兩天,若不是人手眾多,又有許靖在,大會和宴席怕也未能準備到如此地步,同樣,王安和馬謖二人,也算是知道了益州富庶到了什麼地步。
除了關羽帶著一幫人守荊州之外,文臣諸葛亮、龐統、法正、簡雍、孫乾等人,差不多全部都到了,武將則是以張飛為首,吳懿、趙雲等人一溜排下。之所以吳懿居於趙雲的前麵,是因為此刻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:外戚。
更是為了顯示出劉備對剛剛歸降的益州士人拉攏和安撫,娶吳懿的妹妹為妻也是如此。
這次的封賞,雖然偶有小的風聲傳出,但大體來說,還是都滿意的。既考慮到了這些人的名望地位,又考慮到了這些年來的功績。
這大堂之上,已經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,低聲交談著,臉上總是喜色頗多,可還有一小群人,卻聚攏在一處角落裡,低聲議論著。
“此次封賞,主公未免太過偏頗,我等追隨多年,如今好不容易安定,卻隻封官職,這田宅卻是吝嗇。”
“就是,我等出生入死,一路從徐州跟隨而來,結果呢?金銀賞賜不少,可這終究會花光的。”
“這益州是我等攻下的,緣何我等卻分不得田宅?”
“慎言,慎言,此處人多耳雜,莫要惹火上身。”
“便是主公在此處,我等直言又如何?”
王安靜靜的看著角落裡的一群人,今日便是大會大宴之時,雖然已經和馬謖二人準備充分,可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,便早點來了。
“守義,你在看什麼?”
身後響起一個聲音,卻是法正先到了。
“見過太守大人。”
王安立刻行禮,如今法正被劉備封了蜀郡太守,正是春風得意之時。
“嗬嗬,你我先前同隨主公征戰,又何必拘泥這些俗禮?快說說,你在看什麼?”
法正雖然睚眥必報,卻也是性情中人,否則也不會受到劉備如此青睞。
“看有誰對這次的封賞不滿。”
“哼,也就是主公仁德,若是換作是我,且看我如何炮製他們。”
一想到先前所受到的侮辱,法正心頭的怒火就突突的往上冒,王安聽著法正如此說,便繼續說道。
“嗯,他們覬覦成都的良田美宅。”
“豈有此理?若不是為了安撫益州,主公又何必娶了那吳氏。”
聽到這話,王安又有些吃驚的轉過頭,看向法正。
這位主最近在成都可是風頭一時無兩,不知道多少人就在他門前等候召見,先前那些打壓和看不起法正的人,則都是戰戰兢兢,準備了厚禮,就希望這位主能夠放過他們一馬。
沒辦法,劉璋投降後沒多久,他就挑了幾戶原本結怨較深的人,狠狠的收拾了一把,借著這些人的不法之事,直接抄沒家產,人口發賣。
“守義這般看著我作甚?難不成是正今日未曾淨麵?”
見王安如此看著自己,法正又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“非也,是覺得大人這性情太過激烈,還當緩和些才好,就怕如此性情傷身。”
法正自然知道王安這是關心自己,卻也不在乎,極為豪邁。
“大丈夫,不能五鼎食,就當五鼎烹。人生在世,不能痛痛快快一場,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的年華?何況此等碌碌小人,何足掛齒。”
王安見狀,也隻能繼續勸說。
“大人還是要注意身體,留待有用之身,助主公匡複漢室。”
“哈哈哈,此生必當助主公還於舊都,平定天下。”
法正也是知道隆中對之人,他本就是扶風人,當年天下大亂,他才和好友孟達一同入蜀,結果鬱鬱不得誌,如今得遇明主,自當誓死以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