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,三千士卒沉默的跟在身後,為首之人卻始終躲在軍中,須發皆白,可那身軀卻極為雄壯。
自己可以推脫麼?其實在劉備,或者說是他麾下的那些謀士讓自己去見張衛的時候,自己可選擇的路邊已經不多了。
想到這裡,張鬆還是帶著人來到城下。
城頭之上,借助著火把的火光,早就將楊鬆鎖定。
“來者何人?這大晚上的,莫不是要偷城麼?”
城頭上的其他人,也立刻反應過來,無數的弓箭對準了城下的楊鬆,寒芒在火光中,格外刺眼。
“爾等瞎了眼麼?居然連我也不認得了,還不速速通報主公,便說楊鬆求了援軍回來了。”
楊鬆朝著城頭上的士卒,大聲的嗬斥道。
這些個賤名,待日後當好好收拾他們一番,不過,若是能孝敬些錢糧出來,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他們。
一念及此,又想到這次自己賺開城門,而後立下的功勞,想來也足夠自己謀個好位置了。
城頭上的值守士卒,匆匆離去,似乎是去找張魯了,可城上卻依舊沒有放過自己。
查驗腰牌等等,一個不落。
這又讓楊鬆內心頗為不爽。
“爾等又怎知我和主公謀劃?你還是等主公前來之後,再說吧。”
楊鬆深知,眼下多說多錯,萬一露了馬腳,偷襲不成,自己錢途難明,於是直接選擇了不理會。
城上之人,也素來知曉楊鬆的脾性,倒是不敢繼續造次,隻等著張魯來了再說。
可城下的曹軍士卒,卻有些按捺不住。
“張魯好生無禮,我等冒死率軍前來援助,卻將我等拒之門外!若是被那劉備知曉,難不成,爾等還要看著我等數千人馬,死在這城下?”
“還不速速打開城門,讓我等也好歇息。”
“城下的將軍少待,如今乃是戰時,一切還是小心為上,還望見諒。”
城頭上,輕飄飄的落下兩句話。
“哼,待入城之後,我,”
這話說了一半,卻被人打斷了。
“不知是哪位守城,我這兄弟脾氣有些暴躁,還望見諒,隻是如今乃是夜晚,若是真被那劉備發現我等大軍前來援助,到時候率軍前來,怕是不好,還望能夠速速打開城門,讓我等進城休息。”
這卻是另外一個人站出來了,打著圓場。
“非是小人不願打開城門,實乃是如今南鄭城中,糧草軍資頗多,若是冒然開城,為敵軍所趁,反而不美。我已經遣士卒去通報我家師君,還望稍等片刻。”
“你這人,好不曉事。”
“且待太守大人前來便是,急什麼?”
城下又有些騷亂,總體還算可控。
不多時,張魯終於快步跑到城頭之上。
“城下何人?”
“主公,主公,是我啊,楊鬆。天可憐見,援軍還算及時。如今沿漢水的官道已經被劉備截斷,我這邊求得援軍之後,是繞了路才趕過來的。還望主公速速開門,讓援軍入城。”
“如今,征西將軍正會同蕩寇將軍,正在與那趙雲交戰,不日便能突破封鎖,因擔憂南鄭安危,便讓我帶著先鋒,繞道先來南鄭。“
這等話語,對於楊鬆這樣的人來說,卻是早就熟悉了。
“辛苦了,不知是征西將軍麾下何人,能否與我一見?”
黑夜之中,便策馬出來一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