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先生,怎可以讓我等執行這等任務?”
魏榮看著最後的任務,有些不樂意了,邊上的魏延不由得麵色一沉。
“你在和誰說話?此事乃是我與先生定下的,須知此乃是軍令,怎容得你討價還價?”
魏延也看到了王安的麵色,若是在此之前,王安必定會笑嗬嗬的解釋,可如今王安卻一臉的陰沉。
他與王安配合許久,自然是要維護王安的顏麵。
“這,末將遵命。”
“還不快去,難道要讓某家親自來打你軍棍麼?”
魏延立刻喝罵道。
魏榮麵色難堪的走出了大帳,罵罵咧咧的開始點起千餘人,一個個的拿著木桶朝著後營走去。
“不是,軍侯,這,這將軍和先生是不是在折騰我們?”
“你吼什麼?你就不會想想,那夏侯淵到時候吃的是什麼?”
“你若是如此想,心中便不會覺得這事,有那麼惡心,難做了。”
魏榮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,便指揮麾下的士卒,一個個將後營的米田共全部裝到木桶裡麵。
而後帶頭挑著水桶,向著北麵而去。
自己是精銳,是自家將軍和先生千辛萬苦訓練出來的精銳,卻做這等醃臢事情,真是心中難平。
可軍令既下,自己隻能執行,總不至於讓自家將軍丟了顏麵。
路線三天前就已經打探好了,魏榮帶著千餘人,挑著散發著惡臭味的木桶,穿過大營。
之所以要有這麼多人,是因為自己先生說,要有足夠的量,才能讓夏侯淵大軍吃上這頓“香噴噴”的粟米飯。
抬頭看到了李義正在大營門口,身上扛著一塊乾淨的木牌。
“李兄弟這是來看我的笑話的?”
“不是,先生和將軍讓我一路護送。”
“護送?那你扛著這塊木牌乾嘛?”
“先生讓我做點其他的事情。”
“能說不?”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李義很想笑,卻始終忍住沒有笑出來,而他所部士卒,也被嚴令不得有任何的輕視和取笑,違令者,軍法伺候。
“那便走吧。”
魏榮無奈的搖了搖頭,這位先生,如今的行事,越發的讓人看不懂了。
可就是這樣的看不懂,也讓自己心中居然產生了恐懼。
日頭漸漸高起,待到魏榮率領千餘人趕到了漢水岸邊之時,這才將所有的木桶倒了一半進入漢水,剩下的卻是讓它們順江而下。
他們相信,夏侯淵大軍的士卒,定然會發現這樣的情況。
“都處理完了麼?”
李義看著沿著汗水不停的飄下去的木桶,再次確認道。
“都處理完了,還按照先生的要求,每個木桶上麵,都是刻了字的。”
魏榮還是有些嫌棄的說道,這一路挑著木桶趕路,自己身上,包括盔甲上,都似乎沾了這些汙穢之物。
“挨,我回去便清洗盔甲去。”
魏榮還是有些嫌棄。
“何必這麼著急?先生怕那夏侯淵找不到,特意讓我等在這裡做個標記。
說吧,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方硯台,取了一些江水,開始快速的磨墨。
“這卻是少了一隻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