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準備好了麼?”
夏侯淵召集了眾將,又對所有的事情都確認了一番。
“將軍,假人都已換好衣甲,樹在營中了。”
“好,安排人巡營,其他人隨我埋伏在營寨外圍。隻要那劉備趕來,我們便好好殺殺他們的威風。”
“另外,再通知其他人,隻要天一黑,所有人都必須在一個時辰之內,將所有的事全部都辦妥後,他們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這已經不知道忍受了多少天了,南鄭已經丟失,先前派出去騷擾的那些騎兵,也已經全部都回來了,將南鄭以東的莊稼全部破壞殆儘,應當可以給那劉備的糧草供應,弄點麻煩出來。
“若無其他事情,諸位且都去準備吧。”
安排完這些,夏侯淵的心情才好了許多。這些時日以來,因為劉備始終占據高位,自己大軍和其交戰,屢屢不順心,今夜若是能夠埋伏一陣,也能討得一些利息。
時間逐漸流逝,夜幕降臨,夏侯淵的營地裡,似乎和往常一樣,依舊是有人巡邏,又或者說,有些不太一樣。
這巡邏的人數和頻次比往常高了許多,可這卻不能引起遠在山上,觀察夏侯淵大營的士卒的注意。
“乾什麼呢?就這般觀察的麼?”
王安舉著火把,爬到了山上的觀察崗。
“先生,這些時日以來,趙、魏二位將軍不斷率軍騷擾,那夏侯淵大營每日裡巡邏的人數和頻次也在不斷的增加,小人看今夜和往常差不多,所以,所以。”
這士卒本就是機靈之人,但王安這些時日以來,在他們的麵前越發不苟言笑,讓這些下麵的士卒,也逐漸生出了敬畏之心。
“平時鬆懈一些無妨,可如今還是戰時,你身居如此要害,關乎著全軍行動的行止,怎可以如此懈怠?”
王安冷冷的訓斥了一番,而後又說道。
“眼下大戰在即,你這頓軍棍且先記下,此戰之後,功是功,罰是罰。”
“是,先生,小人再也不敢了。”
王安上下打量了這士卒一番。
“若你真的能做到,日後說不得還會有一番造化,可你若是依舊不改,那便也是命數。”
王安說完,又看著上下不遠處的大營裡麵,燈火通明,人來人往。
那士卒愣在了原地,可旋即便明白了王安的意思,正想要表態,卻見王安又繼續問道。
“今夜與前幾日相比,可有什麼變化?”
“回先生,這些時日晚上,夏侯淵大營中巡邏的人數,都比往常多了幾分。”
王安就這麼站在山崗上,又對照這人說的,仔細的觀察了一番,這夏侯淵的大營,比起往日的確多了幾分。
“這樣的事情,持續了多久了?”
“就這兩三日。”
王安聽完,立刻就明白過來。
“你就等著挨軍棍吧。”
說完這話,王安便一甩袖子,朝著山下跑去。
“先生,這大晚上的,當心摔了。”
姬平跟在身後,不停的喊著,卻也不敢上前去拉,隻是跟在身邊,小心的看護。
“來不及了,那夏侯淵便是要跑,恐怕就在今夜。”
夜空中隻留下王安這麼一個聲音,那留在山上的士卒聽完,不由得一聲嗤笑。
“這先生莫不是失心瘋了?這些時日,夏侯淵被趙、魏二位將軍騷擾的不得安寧,多加派人手巡夜不是正常麼?”
可這樣的人,怎會明白王安等人的思量。
“子龍、文長,快,快速速點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