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卻是他愚蠢了,即便杜襲真做了,又豈會承認?
“我倒是聽說了,征西將軍可是為將軍擋了這一劫啊,原本趙雲等人,是衝著將軍去的。似乎,在他們的眼中,將軍更重要一些。”
杜襲並不慌張,先前所做之事,自己都留下了證據,也不怕曹操查。
“就不勞督軍費心了。”
被杜襲提起這事,張合又隻能冷哼一聲,眼下自己在這邊的處境確實十分的尷尬。
杜襲掙脫了張合的控製,瀟灑離去。
司馬懿站在遠處,見張合與杜襲二人這番動作,又想著這些時日以來自己收集到的消息,還有心中的推測,一時之間,覺得前途晦暗難明。
想了想,還是上前和張合打了招呼。
若是在平時,二人可根本不會有交集,也不敢有交集。
張合是河北人,自己是關中一派,與潁川同源,眼下曹操麾下河北和潁川之間的較量,正愈演愈烈。
“觀將軍似有憂慮之色,不知可否與在下這個後學晚輩說說。”
張合抬頭,見居然是司馬懿,心中一陣遲疑。
兩人雖然是看似所屬派係不同,可張合作為降將,一直以來,都唯曹操之命是從,否則,他當初便答應和杜襲合作了。
“漢中有如泥潭,讓人深陷其中而不自知,劉備羽翼已成,不複喪家之犬,身為軍中大將,本不該說出此等話語。若是仲達有心,還當勸說丞相,早日撤出漢中,隻需謹守關中隘口便是。”
司馬懿聞言,眼前一亮,覺得這張合居然能有如此見地,可見不是那般尋常莽夫,這些年來曹操對他多有器重,讓他跟隨在夏侯淵身邊作為副手,隻是這戰功都是夏侯淵的,倒是掩蓋了這人的光芒。
“將軍以為,此刻當撤軍為上,可眼下來說,丞相可能撤軍?”
司馬懿隻說了這一點,張合便陷入了沉默。
“將軍,不管前路如何,當儘人事而聽天命,若我等皆無信心,那士卒如何看我等?這大戰又如何能贏?”
司馬懿說了這番話之後,便起身離去。他從張合的言談之中已然明白了,也是應該做些什麼。
回到了自己的帳中,便立刻叫過來自己的親隨。
“侯吉,自今日起,備好十日乾糧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“諾,不過公子,這到底是為何?公子要出遠門麼?”
“讓你做,你就做,休要多問。另外,此事不得令他人知曉。”
司馬懿又小聲的叮囑了一番,這才放心的走出大帳,乾糧之事,侯吉自然會辦明白的。
他眼下要做的事情,還有很多。
夏侯淵的靈柩在沔陽城才停留了兩日,曹操祭拜完後,便讓夏侯霸扶柩回鄉。
“丞相,自古忠孝難兩全,還請丞相允末將在軍中效力,也好為父報仇,至於扶柩回鄉之事,由榮弟為之,還請丞相成全!”
“你既然一力要求,孤便允了,隻是當遵守軍令,切不可意氣用事。”
夏侯霸如此聲淚俱下,卻又讓曹操一陣傷感,最後便隻得同意讓夏侯霸繼續領兵在漢中作戰。
司馬懿見了這個結果,不由得搖搖頭。
這夏侯霸留在漢中,並非好事,怕是要被仇恨遮蔽了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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