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亭之內,日頭已經過午,可王安依舊沒有動身的意思。
隻看到遠處有不少的人靠近。
“來者何人?”
魏山看著靠近的一群人,立刻大聲的喝問道。
楊林也好,田甜也好,還有諸如李、高、黃、馬等諸人,麵對著明晃晃的刀槍,不由得心中生出怨怒。
不過是一個提刀殺人的賊子,如今得了太守之位,居然就開始抖擻起來了?
且看日後,我等如何好好炮製他。
這陽奉陰違的手段,對於他們來說,自然是無比的熟悉,所以眼下還能夠忍得住,可神色卻有些不善。
“漢中王仁德之主,不想所托非人,黃口小兒,竊據高位,如此輕閒慢士,豈能長久?”
田甜終於是忍不住了,開始在遠處破口大罵。
王安在長亭裡麵早就注意到了這群人,心中不由得冷笑。
自己此番前來,卻不是和他們說笑宴飲的。
就見他起身,隨手操起了身邊的長刀,而後緩步朝著外麵走去。
魏延也早就發現了不對勁,直接就下令,讓人將這群人圍起來。
“哼哼,難不成,你還想要當眾殺人麼?”
田甜見王安走出來,不由得冷笑。
他還真不怕,以目前的情況來說,王安若是想要治理漢中,必然少不了自己等人的協助,不然誰給他收稅?誰給他調動民力?
“安此番受主公重托,前來漢中履職,其意在恢複漢中百姓生計,積蓄糧草,為北伐關中做準備,如今卻有一件事情,想要諸位協助。”
王安走到了眾人的麵前,手中的長刀,尚未出鞘,可左手卻略微的調整了一下刀身。
一聽到王安有事相求,卻依舊還如此慢待自己,心中不由得大為光火。
世上豈有這般求人的?
“好一個有事相求,可你這般是待客之道?我看與劫匪無異!”
“就是,既是有求於人,卻毫無禮數,實讓人無法讚同。”
“漢中乃是我等的漢中,爾不過一操刀的殺胚,卻妄稱讀書人,實在是丟了讀書人的臉麵。”
“嗬嗬,田家主說的極對,你如此這般,倒不如直接帶著刀兵上門的好。”
王安聽著眾人吵吵鬨鬨,心中不由得冷笑。
“好,很好。尤其是你,說的很好,今日某便是帶著刀兵而來,今日之事,諸位答應也得答應,不答應,也得答應!”
“好啊,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,要殺便殺,我看你能殺多少人?殺了我們,你又如何向劉玄德那個織席販履之徒交代!”
田甜見王安如此,心中知道,自己怕是躲不過了,就破口大罵。
他就是想要看看,這王安到底敢不敢殺了自己!
若是他真敢動手,到時候其餘幾家兔死狐悲,便會奮力反抗。
“今日請諸位前來,乃是希望各位能夠交出家中的田冊和戶籍,如今漢室尚未光複,也需要諸位多多捐獻。本官保證,隻要諸位交出田冊和戶籍,由官府一一登記造冊,對各位現在有的田宅分毫不動。”
王安依舊說著自己的打算,可眾人卻不敢相信。
這一上來便如此對待自己等人,又豈能相信王安得手之後,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