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我等自問沒有為禍鄉裡,還時常粥濟鄉梓,修橋鋪路,如今大人這般作為,與盜匪何異?”
“要我說,明火執仗,猶有過之!”
“對,猶有過之,還我田產!”
“還我田產!”
場麵略有些許的失控,王安也不慣著,直接便提刀起身,眾人以為王安想要暴起殺人,立刻噤聲。李仁也好,李義也好,卻都看著王安的手,若是他的手扶上了刀柄,那說不得今日這裡便是一場血腥屠殺。
“說不過,便要殺人麼?還以為大人乃智謀之士,雖不曾飽讀詩書,可也知聖人教化,卻不想還是一提刀粗漢。”
張勝見狀,立刻諷刺的說道,又給群情洶洶的眾人澆了一盆油。
“以我看,漢中王怕是所用非人。”
王安看著眾人,冷笑一聲。
“嗬嗬,聖人教你們仁者愛人,你們手裡有那麼多的良田美宅,漢中多有無家可歸,衣不蔽體之流民,我不過是從諸位的手中拿出了一些,分給了這些無依無靠的百姓而已,諸位便如此相待?
還說不曾為禍鄉裡,還說修橋鋪路,粥濟百姓,卻不知爾等這麼多的良田,豪宅,還有一眾奴仆,是如何得來。”
“這是朝廷無道,他們不得已才舉家歸附,更讓我等護其田產,我等念在鄉梓情分,這才勉強收容,如今倒反是過錯了!”
張勝本就因為自己的兒子死了,心中早就憤懣,若不是眼下兵馬未到,早就上前和王安搏殺了。
“田宅如何得的,你們心裡清楚,至於朝廷無道,嗬嗬,這朝廷的政令再好,到了這郡縣,還不是你們說了算?你們欺上瞞下,陽奉陰違,若非你們,又何至於此?”
王安也不甘示弱,眼下府邸之中,還有一營人馬,拿下眼前這些人,是足夠了。
可他現在還欠缺一樣東西:一個可以名正言順殺了這些人的理由。
“王安,爾一幸進奸佞,不過是見機的早了些,又立了些許功勞,才得了這太守的位置,實則於治國之道,一竅不通。在座諸位,即便再不濟,也是通讀經義之輩,爾卻在此狂吠,大談聖人大義,哼,憑你也配和我等論道?”
眼見得如此,張勝自然不肯再繼續談下去,此刻身邊都是王安和李義的士卒,自然是要想辦法先脫身才是,便拍案而起,準備大鬨一場,而後不歡而散。
想那王安,也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,殺了自己。
“我本來就沒想過和你論道,倒是可以論論我掌中這把刀。”
王安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,手摸向了刀柄,長刀緩緩拔出,金屬摩擦的聲音,瞬間讓大堂之內,變得極為緊張。
李義上前一步,護在了王安的身前,外麵的士卒,聽到了大堂內的動靜,也紛紛的衝了進來,腰間長刀全部出鞘,寒冷刀鋒直指眾人。
“好啊,終於露出你的真麵目了。”
張勝見狀,立刻拔出了腰間的佩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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