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漢立國,乃是與士族共天下,你如今擅自更改祖製,將良田分給那些目不識丁的賤民和粗鄙士卒,王大人,你這是在邀買人心,打算做第二個張公祺麼?”
王安想不到這廖立居然如此刻薄惡毒,這就是想要將自己弄死的節奏。
張魯是何人?原本可是在漢中割據多年,若自己真的被他扣上了這等帽子,自己要想洗清嫌疑,怕是要更費一番功夫。
這便是造謠一張嘴,辟謠跑斷腿啊。
“二位大人言重了,漢中經戰亂多年,荒地無數,何況原本那些人,並未真心歸順大王,而如今前線將士,為大王大業,舍生忘死,難道還不配得到這些賞賜麼?
如今我將土地按人口分授,又清查隱匿戶口,既安撫了流民,又充實州郡,增加稅賦,本就是秉持大王仁德之意,支持大王北伐大業,如何到了諸位的口中,我便有了做叛臣的心思?”
“巧言令色!”
張裕突然厲聲喝道,他大步上前,直接就去扯還在馬上的王安。
“你在漢中,仗著手中權力,肆意搶奪他人田產,與盜匪何異?那些都是有主的田產,豈容你隨意分配?若人人都如你這般,在場諸位,自保尚且不足,又談何助大王興複漢室?”
“嗬嗬,張任所謂的田產,怕是遠在漢中的族人吧?而那些時代耕種之人,就該流離失所?就該被你們敲骨吸髓?何況我以為這複興漢室之事,當是要舍家毀業,也要全力完成之事,在諸位的口中,卻成了談判的籌碼!
諸位,是真的忠於大王,忠於漢室麼?”
王安不僅反退,直接就頂著張裕,還用手中刀鞘,不著痕跡的將他扯自己的手給按下。
“放肆!各家土地,乃數代辛苦積累,豈容你這般隨意分撥?你如今口口聲聲的說要擴充賦稅,充實州郡,可須知,這大漢朝,是我等士族撐起來的。
你也休要如此巧言令色,我等既然忠於大王,自然是會為光複漢室儘心竭力。”
廖立立刻就抓住了王安話語中潛藏的鋒芒,將這個問題輕輕揭過。
城門口的氣氛驟然緊張,王安的親兵們手按刀柄,警惕地盯著四周。而士族們的家丁仆從也悄然圍了上來,人數是王安隨從的十倍有餘。
王安環視眾人,聲音提高了幾分。
“諸位,如今漢中試行均田才剛剛開始,新墾田地便增加了三成,來年播種秋收,糧草必然會大幅增長。至於諸位所說的,大漢朝,是諸位撐起來的,那麼我想問問,諸位,又是誰撐起來的?
如今漢中百姓,不斷增加,原本嘯聚山林的流寇,也開始複歸屯墾,漢中已然有欣欣向榮之像,並非為諸位所言的亂政。
諸位,且看一年之後,漢中均田策成效,安不想在這裡空耗口舌。”
“荒謬!你這是動搖國本!若各地紛紛效仿,則宗族不在,誰人還願意為國效力?我等荊州子弟追隨主公入川,難道就是為了看自己的田產被分給那些目不識丁的賤民?”
廖立不想給王安繼續說下去的機會,或者說,不想讓均田策繼續實施下去,若是這均田策有效,劉備和諸葛亮肯定會推廣開。
“正是!將士們浴血奮戰,理應得到封賞,而不是與庶民同等待遇!王大人此舉,是要寒了天下士人之心啊!”
郝普見狀,也立刻附和。
“我與諸位,思路不同,多說無益,如今我要進城與大王澄清此事,還望諸位能夠讓開。”
王安真覺得眼前這些人,難以理論,便拿出了劉備來,想要壓住他們。
喜歡身穿漢末,助劉備三興漢室請大家收藏:()身穿漢末,助劉備三興漢室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