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傳來關興的聲音,王安聞言,立刻起身前去相迎。
不管怎麼說,這關興如今是自己的舅兄,不說自己今後要多多倚仗,便是二人如今的身份,王安也不好太過托大,免得影響了家庭的和睦。
可關興卻並不如此認為,這王安的招呼還未打完,就見關興一屁股坐在原本該屬於王安的座位上,又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。
“叫我過來,所為何事?”
“若是父親在此,你也敢這般麼?”
這王安還未開口,關鳳便鳳目一睜,起身斥責關興。
這關興本是兄長,照理來說當是關鳳畏懼關興才是,可關興見狀,便不情願的起身。
“說罷,所為何事?”
王安並不在意,雖然當初他帶人埋伏自己,可事後也被關羽扔進死士營數年,上過戰場的王安自然知道,死士營代表著什麼。
“請兄長過來,是想問問,兄長可願領兵?”
聽聞是這件事情,關興的眉毛挑了挑。
“如今你帳下,不是有李義、王平等人?便是那張任,也與你多有親厚,何來尋我領兵?”
自己隻是過來幫幫王安而已,還是看在自家老子的軍令份上,還有妹子的麵子上,自然是不需要太過客氣。
“不瞞兄長,我今日與諸葛軍師提起,兄長追隨嶽父多年,又久曆戰爭,隻是待在府中,虛度時光,乃是浪費人才,便提議由兄長為主將,訓練一支精銳人馬,不知兄長可有想法?”
關興聽完後,心中倒是有些意動。這些年來,他已經習慣了軍營的生活,讓他冒然脫離出來,反而有些不太適應。
“既然如此,我便勉力一試。倒是方才,你提起了那糜子芳,哼,主公和父帥對其信任有加,委以重任,可他卻私販糧草軍資,以至父帥此次出兵,竟然沒能得到太多的糧草。
若是糧草充足,父帥必然拿下曹仁的人頭。”
一想到臨來之前聽到的風聲,關興的麵上便露出了憤恨的神色。主公待他糜家不可謂不厚,即便先前的那些錢糧和仆僮已經所剩無幾,可依舊還是讓糜竺在成都擔任要職,更是讓糜芳做江陵太守。
王安聽完事情的始末,想著這糜芳膽子還真大,居然敢對糧草軍資下手,可這些軍資流向了哪裡?
王安的腦海中盤旋了一會,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。
但是想到關羽既然缺糧,那這次的戰事想來不會持續太久,說不得還是會撤回來。
隻要能夠迅速撤軍,那麼荊州便不會丟失。
“嶽父的武藝兵法,天下少有,那曹仁雖然是天下名將,可比之嶽父,恐怕還是略遜一籌。此番糧草不濟,可惜了。”
王安雖然說著可惜了,但心中還是慶幸的。
關興聽得王安這般說,倒是點點頭,覺得王安所言頗為順耳。那曹仁不過是提前占據了襄陽而已,若是同等兵力,同等條件,父帥定然能夠一戰而勝。
“那曹仁占據襄陽地利,背後又有關中和潁川源源不斷支援,所以才難以攻克。”
關興說得是實情,這襄陽乃是荊州的要害,一城分南北,誰掌控了襄陽,誰便掌控了主動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