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得還沒有消息傳來?”
彭漾有些忍不住了,城內廝殺之聲已漸漸落定,可報信之人卻遲遲未來。
張裕麵上雖然裝模作樣,可心中早已忐忑不安,握著長劍的手早已沒了知覺。
門外傳來的聲音,他猛然起身,想要去看看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,來人又究竟是誰,結果又因為長時間的跪坐,身體僵直,就倒在了地上。
彭漾等人見狀,立刻起身將張裕扶起來,可目光依舊看著外麵,想要看看來人究竟是誰。
幾個人才走到小院門口,就見自家的家奴正不斷的後退,而當麵之人,居然就是吳懿。
“如何?爾等今日事發,還要負隅頑抗不成?”
借著燈火的光,張裕和彭漾等人,終於看清了來人——吳懿。
就見他一身甲胄,帶著三五個親衛直接越過眾人走入廳堂,看著堂上的殘羹冷炙,還有散亂的酒具,心中不屑。
跟隨而來的士卒早就將在場眾人全部都圍了起來,腰間的長刀早已出鞘,更顯得幾分寒冷的殺意。
剩餘的人馬,更是在整個宅子裡麵翻箱倒櫃,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,偶爾傳來幾聲慘叫。
吳懿自然是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,這太過正常了,若是沒有這等甜頭,這些士卒又怎會如此賣力?隻是這些事情,還當有個度才行。
吳懿看著眼前這些跳梁小醜,隻覺得就這等人居然也能造反?
也就是趁著眼下主公率領大軍外出,成都有些空虛才敢這般做而已。
彭漾看了看眼下的情形,心中依舊有些不甘,本想要借著自己的身份先行衝開包圍,結果卻直接被明晃晃的刀尖給逼了回來。
“乾什麼?乾什麼!你們可知我乃是何人?”
見眼前的士卒絲毫不讓,又轉過頭看向吳懿。
“吳子遠,難不成還要連我也拘了不成?我乃軍師府從事!“
可他發現吳懿依舊是冷冷的看著自己,心中不由得的發慌了,可他心念一轉,又立刻轉口說道。
“吳護軍,我此番前來,乃是奉了軍師的令,如今不知這張裕等人做了什麼事情,不如先讓我離開,”
“嗬嗬,彭永年,事到如今便想後退了麼?”
這話音未落,就聽到有人冷聲笑道,幾人轉過頭看去,發現居然是陳先。
張裕見狀,也知道這彭漾打得是什麼主意,想著這些時日以來,自己的謀劃他全部都知道,此刻若是放任他離去,到時候他再反過頭將事情全部都抖摟出來......
“彭永年,這樁樁件件,你都有參與,如何便要離去?”
“就是,若非你蠱惑,我等安敢如此!”
“你早就說了,漢中王乃沽名釣譽之輩,可大奸似忠,詐稱皇親,也不過是如那曹操一般,覬覦天下,且看劉益州如何下場便知道了。”
這劉益州說的,便是劉璋。
“不錯,你還說尋了一大助力,說此番必然能成事,你的大助力呢?”
“你,你們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