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我本是監軍,這等拷問奸細之事,就不勞煩二將軍了。”
說完,這雍鄭揮起手中的鞭子,又朝著紮努的身上抽過去。
“雍鄭,你道是我怕你麼?”
鄂煥見這雍鄭如此輕視自己,立刻便拔出了腰間長刀,跟隨而來的十餘名親衛,也立刻拔刀對峙。
而雍鄭帶來的那些家將私兵,也紛紛拔出刀劍。
“鄂煥匹夫,你想要做什麼?”
雍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親衛,又看看鄂煥等人,不過十餘人而已。可心中還是忌憚鄂煥的悍勇,又不敢直接下令火並。
他可打不過鄂煥。
“放人!”
鄂煥冷冷的說道,雖說自己此刻被圍,但自己還是能夠殺出去的,外麵還有自己數千人馬,到時候隻要自己一招呼,這雍鄭也討不了好。
“若是我不放呢?”
雍鄭看了看場麵,若是自己就這麼被鄂煥將人帶走,那自己豈不是大丟顏麵,以後又如何號令自己麾下士卒?
“那便用刀劍說話。”
鄂煥卻依舊不依不饒,這裡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,兩邊的士卒也開始紛紛聚攏在一起,相互之間卻各執刀劍,涇渭分明。
“鄂煥,你要火並麼!”
眼看著局麵越發有失控的趨勢,雍鄭立刻高聲喊道。
“我是監軍,我現在懷疑這些人已經被策反,審問審問不是應該的麼?
何況如今你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此刻若是引起兩家火並,到最後還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劉備?
還是說,鄂煥你以為,那劉備會放過你麼?”
雍鄭好整以暇的說道,眼下自己這邊的人手越聚越多,且人人鎧甲精良,這鄂煥再勇猛,也敵不過千軍。
“你自去審問漢人便是,但他們乃是叟人,便是審問,也當由我家大王審問才是。”
看著圍過來的雍闓私兵,鄂煥越來越緊張,他自問還可以殺出去,但想要將這些人全部帶出去,怕是困難。
“鄂煥,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?”
雍鄭想不到這鄂煥居然死心眼,本想要從這些人的口中問出些什麼,怎奈這些人雖然經過了拷打,也說了些東西,但大多都是語焉不詳,正想要好好審問審問,結果又被這鄂煥給壞了好事。
“我隻要帶叟人走。”
鄂煥手中的長劍稍稍往上提了提,劍鋒直指雍鄭。
此刻的外麵,已經出現了一些鼓噪。
雍鄭想了想,若是此刻真的引起雙方火並,又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。
有時候,書讀多了,就會有太多的利益權衡和考量,反而不如鄂煥真等憨癡之人,死心眼,一條道走到黑。
“好,凡是叟人,你全部都帶走!”
雍鄭一聲暴喝,最後還是揮揮手,讓麾下的士卒讓出一條道路。鄂煥見狀,立刻就帶著紮努等數十名叟人立刻離開,生怕這雍鄭臨時反悔。
“大人,難道就讓這些蠻夷這麼走了?”
蠻夷?
鄂煥聞言一愣,自己即便武藝再好,可自己娶了那高定的女兒,自己就是蠻夷了。
而另一邊的紮努卻心生涼意,自己等人跟隨部族為雍闓而戰,可始終未能脫離漢夷之彆,反觀那漢官,始終在說著沒有漢夷之彆,都是華夏子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