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,是有人不打自招了。”
雍闓冷冷的說道,目光又盯上了那桌案之上的信封走了過去。
“雍闓,你這是汙蔑!”
鄂煥立刻憤怒的說道,尚未受傷的左手,則是摸向了腰間的刀柄。
雍闓冷哼了一聲,將桌案上的書信拿了起來。
“高定,這便是那王安給你寫的書信吧?”
高定看著雍闓,心中早就已經不爽,隻是如今兩家尚在同盟,不好此刻翻臉而已。
對雍闓的動作,也隻是冷哼一聲而已。
日前密約,已由鄂將軍傳達。大王深明大義,願棄暗投明,此誠社稷之幸也......其首級便是大王晉身之階。
這中間怎麼就塗掉了?
雍闓本就起了疑心,此刻更是心中確定,這高定必然是與那王安有了密約,否則何以與自己彆營駐紮,何以自家士卒全部都殺了,那些蠻人士卒全部都放回來?
再繼續往下看下去。
昔潁川諸將誅呂布而封列侯,遼東公孫斬袁......蓋南中,我主必以越嶲太守相授,使佩金印紫綬,永鎮西南?
誰的首級是高定的晉升之階?
雍闓不用想都知道。
“大王可否解釋一番,這書信何以有了塗抹?”
雍闓抖著手中的書信,目光森冷的看向高定,身上的殺意不斷的攀升。
鄂煥見狀,立刻起身,擋在了二人之間。
“這書信送到之時,便是這般。”
高定如實的說道,可這樣的話語,雍闓又怎麼會相信。
“那不知是何人首級,可以成為大王晉升之階,何等功勞能夠換取永鎮西南啊?”
“雍族長,這書信送到之時,便是這般,何況我與族長一道起兵反漢,如今看來,你是懷疑我與那漢人暗通款曲!”
高定平日裡還能忍受,可這雍闓今日不但要殺了自己麾下兒郎,更是處處打壓自己,對自己毫無尊重可言,心中早就忍不住了。
可高定這般說,在雍闓看來是被自己說中的心思。
“是與不是,你心中自然知曉。”
雍闓將這書信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之上,而後直接轉身,帶著親衛離去。
“大王,這雍闓,實在是無禮至極!”
鄂煥看著雍闓離去的背影,埋怨的說道。若不是高定不許,他便是拚死也要殺了這雍闓。
高定看著鄂煥,想著這人憨直勇武,可對於那些鬼蜮伎倆卻不通一竅,也隻能搖搖頭。
目光再看向了那封書信,心中疑惑為何這王安要給自己這麼一封塗抹的書信......
“主公,這高定未必和那王安暗通款曲。”
見已經遠離了高定大營,邊上的謀士說道。
“怕是未必,何況如今的情況,你可敢相信?”
雍闓在馬上回頭看了看雍闓的大營,那五顏六色的旗幟依舊飄揚,可總覺得那麼的彆扭。
聽到這話,這謀士陷入了沉默。
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彆人的仁慈和信用上,可不是什麼好的做法。
“這軍中向來都隻能有一個聲音啊。”
雍闓歎了口氣,而後目光越發的堅定和森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