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了他,不論死活,都有封賞!”
看著手下的士卒,居然沒能奈何得了山上的這點殘兵敗將,雍闓的麵上頓時掛不住了。
尤其是此刻,阿難、紮努這些部族的頭人還在邊上看著。
若是不能以最殘忍的手法殺了眼前的這些人,自己的威信將蕩然無存。
為此,他又派出了自己雍氏的精銳私兵,開始朝著半山腰的王安等人,不斷的進攻。
此刻的半山腰,王安的身邊隻留下四十餘人,除了王安手中的止水劍,其餘人的兵刃都滿是缺口,衣甲更不消說。
熊大覺得這些破爛的衣甲阻礙了自己的行動,早就將多餘的裙甲等部分扯下,隻留下了胸甲綁在身上,手臂和大腿等處多處冒著鮮血。
王平和馬忠也好不到哪裡去,至於跟隨在王安身邊的王一,已經被一支羽箭洞穿腹部,此刻正一隻手捂著傷口,一隻手撐著斷刀。
王安的麵上也在流血,除了流矢劃破了麵頰外,還有一道傷口自眉間劃過,將挺直的鼻梁劃斷。
此刻山上的眾人,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,唯有叛軍攻城的時候,機械的起身,麻木的揮刀。
“該死,該死!”
雍闓見始終拿王安這點人沒辦法,又立刻讓人去調集投石車,弓箭能夠用盾牌抵擋,那麼巨石呢?
便是將這群人砸成肉泥,也難消自己心頭之恨。
城中終於動了起來,不少的士卒開始去想辦法將城外的投石機搬進來,可對於山上的試探性進攻,卻依舊沒有停止。
“報,大人,城外來了一支軍馬。”
這前去搬運投石車的人還未曾走遠,就見到一名士卒開始朝著自己這邊衝過來,喊聲極為淒厲。
城外的軍馬?那是誰的?
雍闓想不到,此刻的僰道城已經破了,居然還有人馬前來,是來撿現成便宜的麼?
可是眼前的王安又該怎麼辦?
“看住他們,其餘人,跟我走!”
雍闓吼了一聲,阿難和紮努兩人對視了一眼,而後心照不宣的帶著人跟上,去看看到底是誰。
在他們的心中,這能夠帶著人前來的,應當就隻有孟獲了。這孟獲本就在南中頗有威望,妻子又是祝融氏,勢力頗為雄厚。
可是這群人還未曾到城門,就見自己這邊的士卒開始如同潮水一般的向後麵退來。
“跑什麼!跑什麼!”
“膽敢有逃跑者,殺無赦!”
雍闓看著這些逃兵,心中卻想著,這孟獲雖然豪勇,可是這帶兵的能力卻不咋滴,怎麼就這麼點功夫,就能攻進城來麼?
自己不是讓人堵上那個缺口,關上城門麼?
其實,在他下令三日不封刀的時候,他麾下的這部人馬就已經亂了。
進入城中之後,不說跟隨前來的這些蠻族士兵,本就是軍紀極差,見有機會劫掠,早就亂成了一團,在城中燒殺劫掠,奸淫擄掠不說,還因為些許的錢財布帛,相互之間更是起了私鬥。
這些人本就屬於各自的部落,相互之間本就存著或大或小的矛盾,此刻在血腥戾氣和財帛的誘惑引導下,更是打成了一團。
而且隨著流血衝突不斷出現,加入的人越來越多。
至於雍氏的私兵,跟著雍闓本就是為了錢財女人,眼看著這些蠻族相互爭搶財物,甚至奸淫女子,心中也忍不住欲望。